语出惊人,霎时间一片寂静。
陈医生坦诚地点头,季冰弘则只觉得胸闷气短,同时,大脑开始飞速地运转。
不消片刻,季冰弘突然转过身对迟焰道:
“把今天所有参与看护,手术,医疗相关人员控制起来,特别是顾庆年,半只脚都不允许走出大门一步。”
迟焰点点头,转身大步离开了。
陈院长按着季冰弘的肩膀把他按在走廊的长椅上,拍了拍他肩膀:
“辞了吧,辞了吧。这种不专业的家庭医生我也见过不少,大多都是你们富人家才有,以后看病啊什么的最好还是来公立医院,什么家丑不外扬啊。。。就你们想的多,在大夫眼里穷富没区别,躺病床上都是一样的绝望,没人寻思你们家族企业那些长长短短的事儿。”
季冰弘双手合十,抵在下巴上:“我家的医生,不是我说辞就可以辞得了的。”
陈院长讶道:“还有我们季大总裁决定不了的事儿呢啊?”
季冰弘抬起眼皮非常不满地扫了这个高大男人一眼。
“什么总裁,叔叔你开玩笑也不看时间地点。”
“顾庆年他。。。啊,就是我们家的家庭医生,年轻的时候就是个不入流的三流大夫,江湖郎中。但不知道为什么,爷爷创业的时候,他就一直跟着了,一直到今天。”
“没有什么一官半职,也不是创业合作者,医术这么多年长进也没有多少长进,但爷爷就是信任他,让他待在家里。”
“爷爷的人,不是我想辞就能辞得掉的。”
季冰弘深深地吸气,腮帮咬得紧紧的。
陈院长了然,安慰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既然如此,以后有什么病什么灾就来我们这儿看吧,我们这儿,陈叔叔跟你保证,绝对不会出问题。”
季冰弘勉强抿了抿嘴代表笑过了,他让陈院长先去休息,自己接着垂着头焦急等待着手术结果。
过了很久,凌晨时分,手术室的灯灭了。
紧闭的大门突然敞开,一群**哗啦啦地推着担架跑了出来,担架上躺着面无血色的乔笛,只一闪而过便被推进了最好的监护病房。
季冰弘猛然弹起来,紧紧跟着一直到门口,却被**长拦下了。
“我不可以进去吗?”
季冰弘呼吸都不稳了,他低着头微微颤抖着问。
**长低头翻看手中的病历本,很不客气地冷道:“你是病人的家属吗?丈夫?”
季冰弘用力点头:“我是。”
**长长着一双丹凤眼,娇小的身材透着一股女强人的劲儿,仰起头依旧不冷不热地道:
“那好,我现在需要你知道病人的情况。”
“病人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手术很成功,由于救治及时,失血量还在可控范围内,关于生命安全方面你可以放心了。”
“但是病人由于撞击导致脑震荡,可能会出现短暂的意识丧失、对事件发生之前或之后的糟糕回忆。出现茫然,不知所措、混乱不寻常的笨拙的迹象性格变化包括极度易怒,焦虑,攻击性和愤怒。头痛、颈部疼痛、恶心或呕吐、眩晕或头晕、感官的变化包括听觉、视觉、嗅觉和味觉以及疲劳无法保留新信息等情况。”
**长一口气说下来,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病人身体多处韧带扭伤,手腕骨折,小腿腿骨骨裂。”
季冰弘眉头越皱越紧,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进去看一眼乔笛,哪怕就一眼。
“等等,你先别着急。最严重我还没告诉你。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
**长的脸色暗了暗,脸上的表情让季冰弘感到压抑而心惊。
他似乎听到了自己心脏在胸腔里剧烈不安捶打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