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柠起初有一瞬迟疑,只是很快重重点了两下头。
这是一场有很大胜算的赌局。
掌柜的迅速赶来,听到陆承劭的话后,犹犹豫豫看向盛柠。
陆承劭给她递了一锭金子,她瞬间喜笑颜开,拉着盛柠往楼上走,边走边回头看陆承劭:“包管让您满意。”
盛柠不知道陆承劭究竟对掌柜的说了些什么话,反正那掌柜的找了好几个人来,把她好一通打扮。
她看镜子时,都恍惚了一下,镜中的女子眼尾上挑,腰身纤细,瞧着有几分媚态。
那掌柜的满意地点头,命人把她带到台前,周遭的目光迅速聚集到她身上。
还没来得及多做准备,乐师已在琴上一抚,台下马上就有人拍手叫好。
盛柠自然存了些小心思,她没有像从前一般卖力,只不过随便一舞。
一曲终了,她缓缓定住,看向二楼一直盯着他的陆承劭。
只见他悠闲地玩弄手中的金锭,朝她扬了扬唇。
盛柠对着台下点点头,正要下去,忽然有人抛了些铜板过来。
“哪里来的美人?老板怎么还有私藏?”
“是不是今夜打算接客,所以出来跳舞抬个价钱?”
“不管多少钱,爷要定了。”
耳边充斥着下流男子议论纷纷的声音。
盛柠淡淡道:“我不是这里的人,不过是今日突然有兴致所以才跳了支舞,献丑了。”
这时,一道沙哑的声音自二楼响起。
“爷已先一步预定。”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名身着锦衣华服的男子缓步而出,他面容普通,瞧着三十岁上下,浑身散发着一股不容忽视的贵气。
盛柠心中一惊,此人看起来像是有来头。
“这位公子,某是良家子,今日确实只是一时兴起才献了支舞。”她皮笑肉不笑道。
那男子若有所思,招手示意掌柜的过去。
没过太久,掌柜的笑眯眯下来,往盛柠怀里塞了一张银票。
“姑娘,这位是源州刺史大人的三公子。”
盛柠把银票还给掌柜的,朝男子抱拳:“公子客气了,某这便走了。”说着,看了眼陆承劭。
这次,没有人拦她。
盛柠心下暗喜,一路跟着掌柜的去换衣裳。
屋子里很快就只剩下她一人,盛柠动作迅速,才刚卸下钗环,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
她还以为是陆承劭,扭头一看,却是那位三公子。
盛柠不由心慌,欲要出声询问,那三公子却轻抬手指,制止了她的说话。
他缓缓走入,目光落在盛柠散落的青丝上,面带微笑:“姑娘舞艺超群,令人难忘。”
盛柠心生戒备,面上却不显,笑道:“三公子谬赞了。”她趁势在袖中藏了支簪子,以防万一。
那三公子笑着上前两步:“姑娘可曾许了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