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等到谢肇厌离开后,明安帝从御书房内出来。
宫墙巍峨,绵延不尽,萧姓皇室的威严映照着脚下的每一寸土地。
明安帝一扫先前御书房内的衰弱,面容稳重,缓缓开口,“太子呢?”
“殿下还在上书房,方才许贵妃去瞧过一眼,见殿下十分认真,便回春华殿了。”
明安帝嗯声,去了慈宁宫。
这两年太后不理俗事,后宫的事基本也交由赵皇后处理,如非必要,不会待在慈宁宫。
慈宁宫内极为静谧,几名宫女在院中小心打扫,为首的大宫女墨词立即向明安帝请安。
“母后呢?”
“太后娘娘还在小佛堂内礼佛。”
明安帝嗯声,朝里进去。
佛堂内烟熏火燎,最里端供奉了几尊佛像。
赵太后跪坐在蒲团上捻着佛珠念经。
今日明安帝极为有耐心,等到赵太后将地藏经念完,明安帝才出声:“母后,今日为何想起念经了?”
赵太后起身,面目无悲无喜,苍老眼神掠过年轻帝王,缓缓道:“昨夜我梦到阿薏了。”
明安帝微顿,眼神变冷。
赵太后又道。
“我梦到她与先帝在一旁,等着我们,你说,你父皇会不会怪我们?”
明安帝出了佛堂,“母后,许是被邪祟侵扰了,改日儿子给母后请清隐庙的师傅来给母后讲经。”
说完,明安帝便出了慈宁宫。
赵太后进入内殿,神情滞缓。
墨词跟在身后,“娘娘,现在可要歇息?”
赵太后摇头,她从枕头下取出拨浪鼓。
一晃一晃的……
墨词低头,连忙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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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府。
谢璟慕带着凌薏逛了个遍,最后二人停留在一处花房外。
谢璟慕说这处是每日爹爹回府的必经之路,每次她写完课业都要在这里等老父亲回来,后面就是谢肇厌的院子。
方才谢璟慕肚子不适,丫鬟带她去了最近的净房。
凌薏在原地等着小丫头,小满在她身后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