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变的脾气暴躁,竟然敢明目张胆的暴揍了咱们爷俩!”
“不会是……”
“回光返照吧?”
周老汉好几天没吃过这么一顿富足的饱饭了,这会儿也是酒足饭饱,只想着美美睡一觉,连动脑子思考的欲念都没有了。
“不知道,反正这小子不好惹!”
“你还是躲着他点儿吧!”
“虽然他前天揍了咱们两个,可是今天给了咱们这只腊鸡,也算是服了软了。”
“咱们扳回一局,从此跟江尘井水不犯河水,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周老汉伸了个懒腰,脱了鞋往土炕上一躺,顿时沉沉睡去。
狗蛋拿起酒葫芦,对着茶碗空了空,空出了最后的半碗烈酒,一仰脖,倒入了喉咙里。
“爷爷的话,我不同意!”
“什么叫井水不犯河水?老子偏要犯他的河水!”
狗蛋从桌子上捡起啃完了的鸡翅骨,放在嘴里吧唧着滋味,口里好似自言自语:
“他踹了老子那一脚,可没有留丝毫的情面。”
“让老子在周家村远近五十里算是名声扫尽了!”
“就这么一只腊鸡就打发了?两清了?”
“门儿也没有啊!”
周老汉还没睡的很死,模糊之中听到狗蛋的醉话,也含含糊糊的说了两句:
“你小子……”
“不是他的对手,老实带着呗……”
“呼!呼!”
鼾声大起,周老汉的哈喇子,都顺着嘴角流到了床沿上。
“他娘的来!”
“我偏偏就不信那个邪!”
狗蛋一推桌子,从床沿上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随手从床头柜上,摸起了他那把刀。
“江尘说什么家里有陷阱埋伏?不过是怕老子要去找他的麻烦,故意让那废物传话来吓唬老子罢了!”
“真当我狗蛋是被吓大的吗?”
狗蛋从椅子的靠背上拿起一件破衣服披在身上,晃晃悠悠的推开屋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