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褚祺瑞听后,眉头紧皱,直接看向柳云曦,“你这些天都在被迫学习礼仪?”
柳云曦坦然承认,点了点头。
褚祺瑞看着跪在地上颤抖不已的飞英嬷嬷,语气坚决地说:“本侯的夫人,即便是粗俗不堪,也是本侯的家事。太后娘娘如此行事,不知是皇帝的旨意,还是太后娘娘对本侯有何怨气?”
“若是如此,长宁侯府便该入宫请罪。”
飞英嬷嬷没胆子透露背后的主使者,也没有胆子直言太后娘娘对褚祺瑞的抱怨。此时此刻,任何话语都可能成为致命的导火索,稍有不慎,便可能招致杀身之祸。
在此时此刻,她的内心充满了悔恨,悔得肠子都发青。早先,她轻视柳云曦,以为她只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仗着自己有太后这座坚实的靠山,又得到了太后娘娘的暗中授意,于是便尽情地对她进行打压和刁难。
然而,她却忽略了一个至关重要的事实——柳云曦未来将嫁予一位极其显赫的人物。而这位人物,竟愿意迎娶一位曾经已婚的女子,这就足以证明他对柳云曦的情感是多么的深沉。
恰在此时,她正好撞在了这个敏感的节点上,结果自然是被柳云曦利用来做了筏子。
她哭丧着脸,颤抖着声音哀求:“侯爷实在是误会了奴婢,所有的一切都是奴婢的错,与太后娘娘和陛下无关。”
长宁侯未发一言,他的随从惊尘却已经明白了他的意图,立即拖着飞英嬷嬷下去了,飞英嬷嬷的哭嚎声在夜空中回荡,久久不息。
柳云曦有些担忧地看着他,轻声问道:“侯爷真的要惩处这个人吗?若是轻易处罚,恐怕太后会心生不悦。”
虽然褚祺瑞功勋卓著,但飞英嬷嬷敢于如此嚣张,说明在太后面前她还是颇受重视的。责罚一番与直接赐死,毕竟有着天壤之别。
褚祺瑞挑了挑眉,似乎有些不悦,“你以为我是个没有度量的人吗?”他解释道:“惊尘只是将她送回宫中,太后见到她,一切便真相大白了。”
红莺顿时领悟了,褚祺瑞这是在警告太后,不要再对柳云曦进行刁难,否则下次他还会再将人送回宫中。
红莺忍不住偷偷笑了,心中暗叹,若是早知道侯爷如此宠爱小姐,就应该早点告诉他,这几日飞英嬷嬷在府中的所作所为,实在让人不胜其烦。
柳云曦微微抿了抿唇,感激地说:“多谢侯爷。”
褚祺瑞似乎有话要说,但桑冠霖和红莺都在场,他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桑冠霖很会察言观色,立刻明白了他的意图,于是拉着红莺一起退出房间,将空间留给了褚祺瑞和柳云曦两人。
门被轻轻关上后,褚祺瑞的脸色顿时和缓了许多,他走上前,握住柳云曦的双手,感受到她手心的冰凉,温言宽慰道:
“这件事都是我的错,未能及早前来探查。”
柳云曦并没有因为这件事而生他的气,她只是好奇地问:“皇上赐婚的圣旨为何迟迟未下,其中有何原委?”
褚祺瑞微微一顿,见状,柳云曦更加确信他已知道真相。
无法再隐瞒,褚祺瑞只能无奈地说:“是因为韩玟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