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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逢年。”跟着他走了一会儿,姜白走累了,便原地停住脚步,喊住了阮逢年,“魔梅呢?”
姜白的脚下的登云履跨过门槛,然后在屋子里跳了跳,一双漂亮的眼眸盯着这看起来就像是用于金屋藏娇的屋子。
啊这,别告诉她这个魔梅是种植在屋子里头的,别太离谱。
姜白跟前领路的阮逢年停住了脚步,然后回过头来,眼眸眸色像是深不可测的恶兽巨口。
这个少年魔尊颇有大多数话本子中大反派的特色。随着他这样一回头,他脖颈上的银锁也跟着一晃,不停扑棱着冒出的紫色魔蝶在熠熠浮光中交织缠绕着,漂亮得不像话的眉眼间描摹着艳丽蕈子的风情。
“姐姐随我来就是了。”
轻柔的少年音响起,苍白而冰凉的手突然勾搭上来了姜白的手。
别太蛊惑人。
明明知道这其中有大问题的姜白,仍旧忍不住心下一漾。她曾经牵过小姜朗的手,不过那是牵小孩子,和现在的感觉不太一样。
现在这还是第一回,有一个比她高上一大截的少年郎牵她的手。姜白甚至能够从这指腹触感之中感知到那皮肤底下蓬勃的心跳。这还真不愧是,正处于荷尔蒙爆炸时期的弟弟。
姜白抬眸看着阮逢年发红的耳朵。
她总觉得现在的阮逢年和醉酒了一样,整个人身上的魔气和戾气让她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危险。
她感觉自己就像是恐怖电影里面那只迷途的羔羊,正在被一无所知地骗进屠宰场。但是,她真的好好奇阮阮这是怎么一回事哦。
“坐这里,姐姐。”阮逢年将姜白牵进了屋中,给她指了指一个铺着软垫的座椅。
姜白侧了侧头,看着座椅旁边的床榻。她总感觉,按照魔尊毒美人的人设,不应该让她坐那里吗?这种莫名地失落感是个怎么一回事?
一边这样想着,姜白一边毫不客气地坐在了柔软度座椅之上,双手随意地搭着两侧的扶手。
魔族魔尊一脉的身体里素来流淌着暴虐因子,这令得他们看见自己喜欢的东西,总会有一种想要捏在手中□□摧毁的欲望。阮逢年也不例外。
只是他和历届魔尊有点不太一样。他爹娘死得早,周边没几个异性,关于男女之事的教育启蒙几乎为零,他对姜白的倾心喜爱,或者说是占有欲,也纯属本能。
“到了,姐姐。”阮逢年盯着乖乖坐在座椅上的姜白,眼尾克制不住地浮现出桃花红色似的色泽。
一时间,整间屋子里都充斥着别样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