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他觉得她似乎是离不开自已的,甚至隐隐有着喜欢自已的迹象。
可有时候,又觉得她根本没把自已放在心上,所谓的喜欢,不过是浮于表面的敷衍罢了。
正想着,权明赫感觉到她抱住自已腰的手愈发地紧,仿佛是害怕他把她丢下离开。
他又仔细看她脸上的神情,带着些害怕紧张,看着竟不似作假。
难道她真的害怕了?
害怕失去自已的宠爱?
权明赫摩挲着她的手臂,安抚道:“没有,莫要多想。”
“朕若厌烦了你,会在你的宫女求见朕的时候,不做任何处置?听见你病了,立马就赶过来?”
“既然生病了,就乖乖让太医来给你看看,不要任性。”
权明赫的声音温柔了几分。
“陛下就是臣妾的药,陛下来了,臣妾感觉身子都好了不少,若是能一直与陛下在一起,想必很快就不发热了。”
沈毓凝仰起头,看着他,眼眸亮晶晶的,似有万千情愫流转,让人瞧着不由心软。
然而,权明赫却微微蹙眉。
目光落在沈毓凝身上,低头看着她那双并无多少疲态的眼睛,精气神看着也不错,就连脸颊上原本不正常的红晕,也在肉眼可见地消退。
权明赫的眸光愈发狐疑。
又静静凝视了她许久,权明赫突然将怀里的人推开。
霍然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咬牙道:“沈毓凝,你到底病没病?”
沈毓凝有一瞬间的慌乱。
“病了呀,陛下,臣妾见不到陛下就心慌。”
她跪坐在床边,伸出双手握住权明赫的右手,而后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已的胸口处,仰起头,目光盈盈地看着他,一脸无辜。
“陛下,您摸摸,臣妾是不是病了?”
她乌黑发亮的眸子里透着纯粹,仿佛能一眼见底。
只是说出这话时,她在心里给自已做了好一番心理建设,就怕一个没忍住,当场笑场。
那可就前功尽弃了。
权明赫抿着唇,一时没有抽回自已的手。
他在犹豫。
不知是该就此拂袖离去,狠狠罚她,让她再多禁足些时日,好长长记性,还是顺着她的意,就这么揭过此事,干脆解了她的禁足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