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不是很理解。
顾子离扣了顶屎盆子是什么意思?
被人冤枉了?
他是宰相,谁能冤枉他?
正疑惑这,三哥调皮的眨眨眸:“别多想哦,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说着,他还特意给我形容了一下。
“你是没看到,那盆不偏不倚,正好盖在他头顶,那黄色之物顺着他的脸流了下来,沾到他的官袍上,啧啧,那叫一个臭气熏天,你三哥眼神好,还看到两只苍蝇去觅食呢!”
我整个人都懵了,只下意识忍不住捂住鼻子,蹙眉嫌弃。
额,这真是个有味道的笑话。
“对对对!大哥二哥还有爹爹当时看了,也和你一个表情!”
三哥哥捧腹,笑的歪在二哥哥肩膀上,二哥哥无奈的瞥他一眼,朝我讲明前因后果。
顾子离今儿上朝,半路马车坏了,于是就近找了家酒楼,从他们后院租下一匹马,他人刚坐上去,天上就飞来一盆子。
原来,那酒楼上,一对老夫妻吵架。
老头五十岁高龄,仗着有点小钱,出轨隔壁王寡妇,两人昨儿在酒楼大堂吃完饭,兴致来了,便上楼开了间包房。
一夜未归。
一早就被他老婆子抓到。
老婆子是个暴脾气,打也打了,骂了骂了,还是不解气,便拿房间里的夜壶,将里面的污秽倒入盆中,追着那对老渣男贱女,像是给农田灌溉一般,均匀的泼。
哪知年纪大了,在追下楼梯后,手一滑,连物带盆都甩了,正正好扣在顾子离头上,无巧不成书的又被路过的他们瞧了去。
二哥说的极为认真,其他两个哥哥也时不时补一补细节,就连爹爹也凑上前,骂上一句“他活该!”
“哇!好炸裂的事故,好精彩的上朝,好碰巧的遇见呐!”
我一连三叹,随后似笑非笑的瞧着他们。
“说,你们谁想出来的馊主意?”
爹爹和大哥二哥齐齐瞥向一边,三哥讪讪的站出来,随后义愤填膺的述说。
“小妹,大宝脖颈上的伤我看了,咱练武的,啥伤口没见过,那一看就是抱着杀心去的。”
“哼!顾狗眼瞎,偏袒一个外室,欺负你和咱侯府的心肝宝贝们,那不能够!”
“你和他们谈条件不出手,我们这些做舅舅的,可没什么顾忌,当晚我就找人排了这么一出戏!”
我心口暖意流淌,既感动,又不免有些担忧。
一个家族,那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爹爹手握兵权,哥哥们不久前又升了官,本就势大,惹皇上猜忌,现如今在国都,那是一丁点事都不能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