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样的母亲,心中一丝暖意划过,何其所幸,吃了饭,王根基说出去转转,我们村子不大,我也就没跟着去,之前的头疼还有些后遗症,现在脑袋有些针尖似的疼,就想着睡一觉。
不过破掉的手指,还有幻觉记得那些东西,真的是打扰的我不得安宁,老是感觉这些东西如果解答不出来的话,谜团越滚越大,到最后万一解不开了怎么办。
将少欣的消失已经过了大半年,这几个月,每隔一段时间墓灵总会出些幺蛾子来整我,每次不痛不痒,又让我很难受,我只觉得他既然有目的肯定不会的甘心于每次这样骚扰我。
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忘掉了,可是我每次这样想的时候总会什么都想不起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出现保护我的青铜器,对我知根知底又好心指点我的小天师,突然出现的宁小倩。
这几个之间一定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小天师和宁小倩应该隐瞒了我许多东西,但具体隐瞒了什么我也不知道,我之前是相信他们,懒得问,可眼看着谜团越来越多,再不问清楚,我真的会疯。
都说睡眠质量影响智商,最近想的太多,我都发现头上都已经长出了白头发,记性也越来越不好,往往前一天发生的事,我隔一天就忘得干干净净。
如果不是强行记住关于墓灵和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可能过段时间我根本把这些东西连不起来。
想着想着就有些困,睡意渐沉,还做了一场梦,可能是最近事多,梦也做的混乱,各种画面轮换着来,睡得不踏实,也就没有彻底睡过去。
半梦半醒间,感觉有什么东西压在我身上,呼吸沉重,脑袋明明看见屋子里外面照进来的光,可身体就是动不了,又是鬼压床,就不能让我睡个好觉!四肢无力,想翻身也不行,脑袋越来越沉,但意识又很清醒。
到最后竟然看见我的脚那边爬了个黑影,我以为又是之前遇到的墓灵之类的东西,可又不像,因为那东西根本就没动,只静静趴在我脚边,像是幻觉。
这个时候我竟然还抽空想了一下知识库存,鬼压床医学上叫睡眠瘫痪,是指深度睡眠时脑袋醒过来身体还没有醒过来的一种现象,通常出现在压力大或者睡眠不足的人身上,这倒是还挺准。
我记得当时查这个的时候正是我上一次酒店事件之后,虽然上次已经知道是墓灵搞得鬼,但这次我宁愿相信不是他,毕竟镇子上刚怪异的梦见那些事和将少欣,如果不是墓灵我还真不信,这样的话,墓灵最近应该不会来才是。
说好的掐食指和转动眼珠就能好,不过既然身体都动不了了,怎么转动食指,所以,只有转动眼珠了。
于是,我努力把眼睛睁开又闭上,让眼珠做圆周运动,不知道是这动作出了效果,还是身体已经醒过来了,四肢逐渐恢复知觉,脚边的那个黑影也消失了,一切好像只是一场梦。
这下我也睡不着了,环顾四周,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可不知道怎么着,就是心里有些发慌,怎么都平静不下来,如果说是刚才的事,应该不会这样才对,毕竟遇到过好几次,反应不可能像第一次那么激动。
可胸口闷的不行,又找不到原因,让我堵得慌,下床狠狠灌了一大杯水,那种感觉才好了些,躺到床上,盯着天花板上的纹路,出了神。
再次回神是被一阵吵闹声惊了的,好像刚才那种胸闷的找到了归属,慌忙跑下床,穿好衣服到了门外时,刚好看见几个大汉从我家门口过去,我认得这个人,是村头的二柱,大名叫什么我也忘了,反正村里都这么叫他。
可是他不是在家里捣鼓什么家养蛤蟆么,这会怎么跑的这么急,要去哪,于是我就冲上去拉住了他:“二柱,你们这是去哪?”
他看起来很急,本能的甩开了我的手,不过定神了见是我,就气喘吁吁的拉了我就跑,我一头雾水,又问了一遍,他才上气不接下气的告诉我:“苏煜,出事了!赵婶家的那丫头出事了!”
听他语气惊恐,心里咯噔一声,燕子?燕子还能出什么事,这下也慌了,赶紧向着前面那几个大汉追了过去,发现他们都朝着村子里的河边跑去,我慌忙过去看。
我看见村子里的人已经围成了一个圈,河里还有几个大汉在找些什么东西,我一看那一大群人就觉得没什么好事。
老远听到了一阵哭喊,推开众人走进去,看见赵婶头发散乱的跪坐在河边,也不知道她已经这样了多久,双手捂住眼睛,眼泪不停地往下流,过了好半天,才缓慢的把手放下来,好像过了一个世纪,开始小声呜咽。
我叫了好几声,她都没有理我,只眼神空洞的望着河里,可能是之前跑的太急的关系,赵婶脚上已经被划破了一个口子,可她浑然不觉,周围又传来一声落水声,赵婶好像被惊动,双目充血,站起来就疯狂的想往河里冲,如果不是周围人拉着,她可能已经奔到了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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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望过去,原来是一个汉子跳进了河里,我往周围一看,几乎全村人都聚集在了这里,小栓也好像被赵婶的激动吓着了,红着一双眼睛现在人群里,被人拉着,不停的小声啜泣,却独独不见燕子。
我直觉不对,又联想到刚才二柱的话,问了一句:“燕子呢?”周围人担心的看了一眼赵婶,示意我小点声,二叔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凑近了小声跟我说:“燕子这孩子,怕是没了。”
“怎么回事!”我一激动就喊了出来,明明我回来的时候燕子才吃了糖,二叔示意我别激动,又直接的说:“你婶刚刚在地里干活,俩孩子就跑到河这边玩,本来是离河挺远的,不知道怎么的就跑到了河边上,娃儿年纪小,打闹着打闹着就失了分寸,一不注意就摔倒了,本来去拉回来也没事……”
“小栓年纪小,还以为他姐跟他闹着玩,等燕子扑腾着沉下去再也没上来的时候他才发现,哭了半天我们才觉得不对,过来一看,燕子已经没生息了,那个地方还有个漩涡,这半天,娃的尸体都没捞上来,怕是……唉”
这时小栓听见了,过来拉了拉我的袖子,小声道:“苏哥哥,我姐姐怎么了?”
我叹了口气,又揉了揉他的头,让周围的阿姨们照顾着他。
我转头看了一眼赵婶,脱了衣服就往水里冲,二叔想来拉我,想了想还是叹了口气回去了,这种天气我刚一进到水里就打了个哆嗦,只觉得冰冷刺骨的冷,之前看河道水不深,这阵下来才发现里面还是很深的,水里也暗潮涌动。
我一个成年男人都觉得受不住,更何况小孩子,越想越觉得心寒,可不管怎么,就算是出了事孩子的尸体也是要找回来的。
在河边看水流平缓,下来才发现越到中心水流越湍急,这样的话,找到燕子的可能性就更小了。我一个猛子扎了下去,视野里都是大片大片深绿的河水,什么都看不清,河底有各种不知名的水草,随着水流飘散开来,不知道底下隐藏着什么东西。
我心里急,又存着燕子可能还活着的念头,就顺着这些水草一片一片的搜了过去,可我本来游泳就不行,憋了一会气就感觉肺要炸开,撑着把周围一圈检查完了,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又想起赵婶那悲痛空洞的神情,强撑着又找了一遍。
显然找不到,透出水面换了气,“苏煜,你那边找到没!”之前那几个大汉在喊我,我向他们摇了摇头,看向岸边,父母此时也赶了过来,正在安慰着赵婶,我记得赵叔今天去镇子上办事,如果等会回来……
不敢在想,转身顺着水流又扎了下去,不知道是不是水里待久了关系,我感觉我的腿有些发麻,不过到底没有真正抽筋,想起小时候大人讲的水猴子,小时候半信不信,现在经历事情多了,就对这种事情格外敏感。
不知道是我念力太强大,还是这河里真的不对头,刚想完就感觉身后水流突然翻涌,好像有什么东西冲过来,转头一看,什么都没有,因为是靠近水底的关系,身下是大片的深色水草,我觉得奇怪又说不出来是哪里。
继续找着这些水草,有的水草摇曳着想来缠我的脚,我知道这种水草柔韧性很强,被缠着就挣不开,我只能离它们远些,用手慢慢的拨开。有的水草颜色太深,我也没注意。
呼吸已经到了极限,准备再上去换气,就在这时,异变突生!有东西拉住了我的脚!那东西力气大的出奇,我根本挣脱不得,脚被一个爪子样的东西拉着,里面骨头都感觉要碎裂,水面离我还远,身后那东西拉着我就要往更黑处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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