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今天出了酒吧的事,我还没意识到这东西可能真是个宝贝,可是我再观察,这都只是一个普通的青铜器。古时的青铜器主要用于祭祀,钱币,武器和礼酒器,而其中青铜鼎又用于祭祀和礼酒器,这个鼎身太小,里面怕是一杯水都装不进去,别说插香了,所以祭祀不可能。
而礼酒器,古往今来,还没看过哪个朝代的人用鼎式器具来盛酒,所以也不是,那么到底是用来干什么的。
想了想发现自己思路已经偏了,我现在最重要的,不是查它的来历,而是用处。刚好记起那本书里好像有借助外物做法的方法,当下就准备去看看书里怎么做。
“卡啦——卡啦——”屋里回荡起一阵诡异声,像是打开门锁的声音,我一惊,我住这里这么久还没遇到过小偷,可见家里灯火通明的就这样明目张胆的闯进来,也不像一般小偷的作风。
不过如果不是人的话……前几次都是出现幻觉,难道这次换了个新套路?反正不管是人是鬼,总之来者不善。
于是我把桌子上的青铜鼎收进怀里的口袋里,又用外套遮盖住,才小心翼翼的走到门口,透过猫眼望过去,走廊里空荡荡一片,什么都没有,可那个卡啦的声音还是在响,我觉得可能又遇到那个东西了,紧紧抱住怀里的青铜鼎,如果真有小天师说的那么大的力量的话,没准有危险能救我一下呢。
声音越来越大,我仔细听了听,却发现这个声音是从卫生间传来的,我家卫生间因为上次的事情,最后把门锁换成了从外面锁的样式,求个心里安慰,想着这样如果里面有东西的话它是出不来的。
而我走过去,就真的看见门把手在摇晃,人们常说未知的东西永远是最恐怖的,我现在就处于这种时候,因为我不知道里面会是一张鬼脸,还是一双悬空的脚,还是大片大片的头发,或者直接是一摊的碎肉……
我把小天师给我的护身符紧攥在手里,又回头拿起了电视机旁的一根铁棍,慢慢的走过去,摇动门锁的声音已经演变成了撞击声,这下我听见了里面若有若无的呼吸声,有呼吸,看来是个人,这样我也就不怕了。
先给物业打了个电话,那边接起来说还有大约半个小时,可我又不能走,还不知道这个人的动机到底是什么,如果拿走了重要东西而我又不知道的话,那就太亏了。
我躲在旁边,门板已经有松动的迹象,摇摇欲坠,终于,一声门板破碎的声音传来,只见一个人如离弦之箭奔了出来,我抄起手里的铁棍抄他后背打去,可不知道是我失手,还是他有感觉,竟然躲了过去。
我的本意就是用这下一击制服,可现在的状况显然和我想象中不太一样,这下我也有点慌了,我抽空看了一眼,竟然是酒吧厕所遇见的那个男人,还是那身身扮,我不知道他是怎么进来卫生间的,下意识的摸了一把青铜小鼎,这个小动作恰好被他看见,什么也没说,就想直接来夺,而这次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的动作,好像又比上次僵硬了些。
我用铁棍挥打,可这个人像是背后也长了眼睛,每一次都差一点点,都被他躲了过去,渐渐的我也有点体力不支,这个男人见了,停下了动作,直勾勾的盯着我,又像是盯着我怀里的青铜小鼎,说话声音像生了锈的铁器,嘶哑难听:“把–它–给–我。”
“把–它–给–我。”没别的话,就一直重复这句,这下我彻底明白了真是冲着青铜器来的,可这东西我还是不会给,慢悠悠一直重复的话语回荡在空间里,莫名有些渗人。
时间像是卡了壳,这个人古怪,力气又大,目的很明确,就是我手里的青铜小鼎,再这样下去我一定打不过他,趁这个空挡,我瞄准了他身后那扇窗子,我知道那后面是个小型阳台,而这阳台和邻居家的阳台隔了一米,隔壁也是个男人,没有锁阳台门的习惯,只要我冲出去,再跳到旁边,不管我能不能下到楼下,只要我这边不是一个人,我都算暂时安全。
可显然这人像是知道我的想法,在我刚把计划想完,还没来得及实施的时候,就拉近了我们的距离,顺便堵上了我去阳台的路线,这样僵持,我的体力不断流失,可对面人却像是不知疲倦,我走哪他堵哪,像是有意要磨掉我的力气。
逼久了我也火气来了,不管能不能打上,我拿起铁棍就抡动起来,速度很快,但这样容易消磨力量,不过我本意就不是要和他长久打斗,他一分心应付,那我就有机会,一个侧身,在他格挡我前一秒攻击的时候绕开他,以最大步奔向窗户,就在马上要翻出去的那一瞬间,我被人扼住了脖子。
那人力气之大简直不像个正常人,一个将近一米八的男人就这样被他按在窗框上动弹不得,只感觉呼吸困难,我的脸已经涨成了紫红色,头脑一阵发昏,第一次觉得死亡离我如此之近,鬼只会借助外力,而这一次确实真真切切的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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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脑发昏之际就开始胡思乱想,或许这次我可以下去陪将少欣了,可又想到远在老家的父母……绝望之际,用了最下流的手段,我踹向他的下腹,可男人最脆弱的地方被攻击,这人像是没有痛觉,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下,真是完了,我二十二年的人生,就终止于这个下午了。
就在我觉得黑白无常已经拿走我半条命的时候,又来一声撞门声,硬生生的让我找回了点理智。身后那人也有点懵,愣了一秒,我趁这一秒,用尽力气挣脱了出去,刚得到空气的我有些眼冒金星,大口大口的吸气,趔趄间面前有个人接住了我,又把我推到了旁边一个稍小身形的人怀里,反应了好久,才发现这不就是小天师和宁小倩么!
要是早点来,我还至于这样?!眼下当然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我这边有三个人,我的底气也来了,抄起刚才一直没丢的铁棍就准备继续冲上去。
理所当然的被制止,小天师示意我后退,宁小倩扶着我后退了半米。只见小天师双手结印,摆出了个奇怪的手势,又低声念了几句咒语,就看到那个人像是被钉在了原地,动弹不得,像是呼吸困难,呼出的声音如老旧的风箱,很是诡异。
我看他被困在那,就准备去报刚才的一掐之仇,宁小倩看的入神,也没注意我,就被我跑了出去,小天师只来得及喊了一声,我就已经到了男人面前。
就在我铁棍接触到怪人的那一刻,怪人像是恢复了身体机能,撑着阳台窗户就跳了出去,几个闪身不见了,惊觉自己犯了大错,可刚刚怪人走的时候,我眼睁睁的看着怪人身上冒出一个虚影,直奔目地的向我撞来,没来得及反应,就被虚影撞进了身体。
霎时天旋地转,只来的及看见小天师和宁小倩担忧的眼神,就晕了过去。
白茫茫的一片,天地间被这样的雾气充斥着,我记得被那个虚影撞进身体我就晕了过去,这现在这又是哪,我迷茫的环顾了四周,可是目光所及之处,全是大片的白,仿佛除了这雾就再没别的东西了。
雾气的更深处也不知道掩藏着什么,耳边传来隐隐约约的呼啸声,像是人惊恐下的哀嚎,如果是风,可这雾气又明明没有流动。
我掐了自己一把,没有痛觉,那这可能是幻境,可四周环绕的阴冷气息又是那么真实,老感觉脖子后面有不知名的东西在吹气,像羽毛撩在后颈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似真似幻,内心的不安被放到最大,无端的生了些天地之前只我一人的悲戚来,再这样下去,我严重怀疑我自己会疯。
只能靠着意志往前走,可不管走了多久,都还是一样的景色,而且我好像不会累一样,只能机械的往前走,想到这,我停下脚步,决定还是想想办法。
这时,雾中的声音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惊扰,由若隐若现变得凄厉,像是要刺破人的耳膜。与此同时,周围的雾气也在慢慢散去……
等到雾气散尽,我才发现这地方竟然是我和将少欣第一次来的郊外,也就是见到墓灵的地方,冷汗直冒,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有墓灵的地方一定没有什么好事,心里默念等会看见什么东西都不要相信,这只是幻境,只是幻境。
可下一秒,本应消失的将少欣就出现在了离我几步远的地方,不远处是那座插了三根香烟的坟墓,将少欣竟然径直朝那走去,一时之间,重见朋友的欣喜大过了理智,我想伸手拉住他,可将少欣像是看不见我。
迷了魂似的朝着坟墓走去,坟墓上方的青烟缠绕扭曲,形成一个人影的形状,我一边急迫的想要拉他,可脚下像是生了根,动也动不了,只能无力的看着将少欣脚步不停的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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