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池是进了县衙平时不与考生学子接触,实则四五十岁的童生比比皆是,有人终其一辈子也考不中秀才。
毕竟在这个时代,学习还是太奢侈了。
门阀世家对知识的封锁极其严重,他已经连考过县试和府试,真正出自普通农家的又有几个?
不要说寒门出贵子。
寒门可不是贫农,寒门是落魄了的豪门,普通人家连寒门都算不上。
宋池前世就是学霸,本为考试圣体,他又有过目不忘之才,又有冯元倾囊相授才能连通两关。
“乡试三年一次,今年正是乡试年,你若能考中就是同年连考四场,即使拿不到名次,也会声名大震,你要记住声名也是护身符,你声名越大别人要动你就越有顾忌。”
冯元这是提醒宋池,毕竟他得罪的人太多了。
“我会尽力拿到好名次。”
宋池叹了口气,“只是希望不要遇到刁难。”
他对大周很失望,一个朝廷连选拔官吏都这么黑暗,这个国家还有什么希望。
本有真才实学,却担心被人刁难算计。
他整日想的不是怎么考出好成绩,而是怎么跟不被刁难,比如这次府试就是下了少功夫才跟周正安达成交易。
“乡试是正式科举,他们也不敢太放肆。”冯元开口道:“文好可破,遇有不公要据理力争。”
“明白。”
宋池知道他现在也是“组织”的人了。
他不喜欢文党,也不喜欢清流党,但又不得不加入,就像冯大人所言,连自已也护不住,又怎么能实现理想抱负。
“江州州城最好的书院是南都书院。”
冯元解释道:“江州城曾被朝廷定为陪都,就是在那个时候被改为南都书院。。。。。。只是这些年来,江州一系官员皆为文党之人,学院风气也被影响,以文党人居多。”
“你是府案首自然有入院资格,只是很可能会遇到刁难。”
“刁难吗?”
宋池淡笑道:“我最不怕的就是刁难了。”
“这个我倒是不担心,你可不是吃亏的主。”
冯元起身,“我要跟你说的只有这么多,算是临别赠言,不过你我情谊不会断绝,不管你在外有什么事情,我就是你的后盾!”
闻言,宋池也不由内心感动。
他能听得出这是肺腑之言,冯元是一个纯粹的文人。
“我不喜饮酒,也从未饮过,今日我便以茶代酒,祝你前路顺利。”
他举起酒杯。
原来这才是他为自已也倒了一杯的原因。
宋池也举起酒杯,两人相碰一饮而今,“我也祝大人。。。。。。。”
他的话还未说完,这时苏大海推门而入。
“县丞大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