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谕要杀了哥哥?”
宋鸣惊呼出声,“他怎么能这样做呢?就算哥哥跟清流党走的近,就算哥哥坏了父亲大事,韩谕也不能下杀手啊。”
这个时候他叫上哥哥了,还叫的无比亲切。
宋鸣就是个心机婊,他当然是在假装了,当他看到信里写到韩谕要杀掉宋池,还是让红袖坊杀手动手时,他心里就乐开了花。
如此看来,宋池必死无疑!
“砰!”
宋世文握拳猛然砸在桌上,放置在桌上的笔墨都震颤晃动,“韩谕他怎么敢?他怎么能下杀手?”
他是不想认宋池,甚至都起过除掉之念,宋世文爱惜羽毛,为了身上没有污点他什么事都能做出来,可现在不一样了。
这个儿子显出了才能,在济县县试时其所作的那篇文章让他极为喜欢,后来韩谕给的信中也不断提及,这个儿子不止文采极佳,谋略也是上乘。
十六岁的年纪能到如此程度实属不易。
宋世文逐渐看重,虽不亲近,却也没有害死之心。
可现在却要死了。
他知道既然韩谕说了要出手,定然是能够得手。
宋世文后悔,他当时离开济县时倒也交代过,却是模棱两可,只说是他亲定的案首,不要带来不好影响,而今韩谕被逼无奈由此动了杀心。
如果当时他明确交代过,也不至于如此。
“父亲节哀吧。”
宋鸣抹了把眼泪,“哥哥死了,虽然让人痛心,但韩谕他们也是为了您啊,哥哥一直在找您的麻烦,真让他查出真相,万一您在济县的事情曝光出来,那可就麻烦了。”
宋世文沉默不言,过了片刻才是低沉道:“为父也有过错,当初就应该强行把他带回京城,他也不会被人利用。。。。。。。清流党的人还真是可恶至极!”
他远在京城,信件传送途中都不知道发生了多少事情,想必这个时候他的儿子宋池早已经死了。
宋世文觉得可惜,倒也没有太过悲痛。
他把宋池当成人生污点,而今这污点彻底消除,本应该安心,却又心绪复杂,他不能向韩谕问责,因为韩家也是为了他。
宋世文长叹了口气,又把信件收起看向宋鸣,“听闻安国公小女洛羽柔离家出走都不在京城,据传是因你追求而生厌恶之心,这才离家出走,安国公都来找我了,让你离洛羽柔远一些。”
“你说你。。。。。。怎么连个姑娘都追不到?”宋世文恨铁不成钢,“你平时对姑娘不是很有手段,怎么就不行了?”
宋鸣面色微变,不服道:“她要离家出走跟我有什么关系?”
“那怎么外面传的是因为你?”
宋鸣无言以对,这事传开让他在京城颜面尽失,因为要追求洛羽柔却逼的人家姑娘离家出走,也不知是怎么传开,简直是坏他声名。
他都没有表露过要追求的意图,就是在一次诗会上为洛羽柔作首诗。
真是可恶至极!
“之前在济县得罪梁轻舞让太子殿下很是生气,我们必须要抓紧补救,如果安国公再站到二皇子那边,可就真的麻烦了,你说你。。。。。。。”
宋世文长叹了口气,“你给韩谕回信,让他尽快平息济县之事,太子殿下正跟庆王殿下争夺幽州赈抚使,这个时候绝不能出乱子,还有我们所做之事绝不能外传出来。”
“措辞可以严厉一些。。。。。。还有宋池。。。。。。”
"砰。"
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宋家奴仆吴文辉的声音传进来,“老爷,有要事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