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也快要到营帐了。”秦湘暖将两人相握的手从眼前放了下去,加快了前进的步伐。
江霖一路随着她到了帐中。
“世子,您怎过来了?”
江霖没想到里面除了聋哑人之外,还有旁人在里面的。
秦湘暖眯眼打量着对方,状似不经意地问着,“近日都是你来照顾他吗?”
“是的。”对方诚恳地点头,“他对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若不是我,也不会将他带到这里来,是以这几日都是我在照看他,弥补我的愧疚。”
“辛苦你了。”秦湘暖对他笑了笑,“我瞧他的脸色比刚来时红润了许多,这都是你的功劳。”
“公子过誉了。”眼前的人坦坦荡荡地接受着秦湘暖的夸奖,还悄悄红了耳垂。
“你在这里待了多久了?”秦湘暖招呼着对放坐下,好似要好好唠一唠家常。
那人顺着秦湘暖的示意,刚要往下坐时,忽然停住了,一双眼望向江霖,好似在征得他的同意。
江霖对他点点头,示意他听秦湘暖的便好。
于是秦湘暖就开始了与他的谈话。
他们二人说上几句,中间还会参杂一些笑声,江霖在一旁悠哉悠哉地听着,唯有聋哑人一人,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自处。
正在他想要不要回床上继续躺着时,忽然听见了熟悉的字。
‘番邦’,这两个字即便不是用他们的番邦语所说,聋哑人也能明白他的含义。
聋哑人有些不自在了,他们为何会提起番邦,难道发现了自己的身份?那为何他们一点儿都不着急呢?
没有发现自己,那为何又多次提到番邦呢?
聋哑人想不明白,便是有些心急,慌乱的模样也引起了江霖的注意。
等聋哑人发现江霖的视线时,心中的紧张更甚了,一双黑眸四处瞄着,好似在为自己寻找一条出路。
江霖在聋哑人的身子动了几分之后,才晃过来神。
方才又那么一瞬间,江霖又发觉对方与秦湘暖的相似之处了,更多的不是容貌上的,而是一种神似。
只不过更多时候,在聋哑人身上,形似和神似都是瞧不出来的。
“公子,那我先走了,你有任何事都可以叫我来。”
在聋哑人躲避江霖的视线时,秦湘暖那处能得到的消息已经足够了,将人送走之后,回头就瞧见了江霖和聋哑人有些怪异的氛围。
“你在瞧什么?”秦湘暖问到。
江霖随意收回视线,对她摇了摇头,“你收获如何?”
“他不是番邦的人。”秦湘暖在聋哑人面前毫无顾忌的说着,“他的家人也都健在,与番邦不会有太大关联。”
江霖表示知晓了,但没人知道在仅剩聋哑人和方才那人时他们是否有交谈,为何那人出现时聋哑人就醒着,瞧着还没那么多的恐慌。
是以即便那人不是番邦人,尽管有家人在这里,江霖也还是不能否认那人与聋哑人之间的可疑。
江霖的视线从聋哑人身上移开之后,对方明显松了口气,但是不多久,就收到了两道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