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义!”齐氏吼叫一声,“你不要忘了,嵩儿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你若这般对我,我就让嵩儿恨你!”
“你敢对嵩儿做什么,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显然齐氏触到了秦义的逆鳞,让一向只想着读书,愿做谦谦君子的秦义变得如此暴躁,吼叫声甚至超过了齐氏。
从来没有见过秦义这一面的齐氏被惊到了,一瞬间竟失去了表情,丢了言语。
蓦然的安静,让秦义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收回指着齐氏的手指,握着拳放在身侧,哑着嗓音说,“你最好不要打嵩儿的主意,不然……”
再狠的话,秦义也说不出来,但气势到了这里,也震慑到了齐氏。
这时,秦湘暖从怀中掏出药瓶扔到齐氏身上,“这个一日三次涂抹在发肿的部位,再奉劝一句,不要再动了,否则后果自负。”
秦义的视线落在药瓶上,只瞧瓶身便知价格不菲,不由更加痛恨齐氏,琴家人对她这般好,她竟能有了异心。
失望累积到一定程度,便不会再因小事起波澜了,秦义收回视线,对秦湘暖说:“暖暖,我们走吧。”
当他们刚下了马车时,里面的齐氏好似回过神一般,叫嚷着要换马车。
“不管……”秦义面色阴沉,拉着暖暖就要走。
秦湘暖对他摇摇头,“三叔,让她……”
秦义是被秦湘暖打断了话,而秦湘暖则是被齐氏拦住了话。
齐氏有些急迫地说:“我不同你们一个马车也行,把我最后一个马车上。”
她所说的那一辆上,正有那夜与她碰头的人。
秦湘暖了然一笑,在车外应了声好。
秦义对此很是不忿,甚至都未去注意到齐氏新换的马车上,都是些男子。
还是秦老夫人听秦义说了之后,提醒了他一番,秦义只是稍有愣怔,随后便无所谓了,“她若真有相好之人,那更好。”
秦老夫人哪里容得下家里出现这等丑闻,不由嗔怪了秦湘暖。
“暖暖,你三叔气昏了头,你怎得也由着齐氏胡来?”秦老夫人看得出来对此很在意,“你让齐氏来这里,我们不会与她起争执的。”
秦湘暖在齐氏说的时候,确实没有考虑到这一点,这时也只能安抚秦老夫人,“祖母,您想让她来,她未必也肯。”
秦老夫人颦眉,不管如何都不能坏了名声。
秦湘暖继续说:“齐氏连三叔都瞧不上眼,我们其中还有谁能入了她的眼,她大概是真的不想同我们一个马车,退而求其次选了那一个。”
秦老夫人瞧了一眼秦义,想到齐氏那爱占便宜的性子,信了秦湘暖的说辞。
“那。”秦老夫人还是没有完全放下心,“不如让一个丫头过去照应着齐氏?”
秦湘暖确实皱眉拒绝了,“祖母,那般才更会落了口舌。”
如此秦老夫人才不理会这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