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发作,却被一阵急促的声响打断。
只见一个穿着粗布衣服的老妇人,匆忙却恭顺地跪拜在众人跟前,眼眶泛红,带着哭腔恳求起来。
“大夫人,老奴是伺候萧姨娘的吴嬷嬷,今日我们姨娘她……”
话没说完,已见她泪如雨下,话都说不利索了。
沈氏闻言皱眉,示意她起身细说:“发生了什么事?”
“我们……我们姨娘昨日伺候世子爷后,身子本来就弱,现在已经昏厥三次,起不了床,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所以才让老奴来请罪,不是姨娘有意缺席,实在是……危在旦夕啊。”
这话一出,金姨娘差点一口气上不来,指着吴嬷嬷怒斥。
“一派胡言!好像谁没服侍过世子爷一样!怎么就她病得起不了床?!”
这话听着,似乎在指责众人无能,旁人脸露尴尬。
这时,吴嬷嬷又伏地痛哭道:
“奴婢句句属实,还请了早上为我家姨娘诊病的府医来做证,请大夫人饶恕姨娘无法请安的罪过。”
随之而来的府医,拿着药箱,一脸严肃上前。
他坦白说:“回大夫人,萧姨娘确是气血两虚,遍体鳞伤,加之受到严重惊吓多次昏迷,实在无法下床,需要静养调养。”
金姨娘再次愣住,她从不知,家里的世子爷竟有如此能耐!
沈氏察觉到了话语中的不寻常:“严重惊吓?”
疑惑间看向吴嬷嬷,质问道。
“萧姨娘受到什么惊吓?你身上这股刺鼻的味道是怎么回事?”
吴嬷嬷假装害怕,扑通一声跪下,吞吞吐吐地说:“奴婢……不清楚啊。”
花晨见她欲言又止,厉声喝道:“大夫人问话你怎敢隐瞒?!”
吴嬷嬷似乎真的吓坏了,连忙支支吾吾回答:“昨儿,引嫣阁里闯进了蛇,姨娘是被蛇吓得。老奴身上的味道是雄黄酒……”
一听说府里出现了蛇,旁人面露恐慌。
沈氏猛拍桌案:“荒谬!这里是安侯府,怎会出现蛇?”
吴嬷嬷赶忙磕头,连声道:“老奴说的都是实情,昨天我家姨娘手下的丫鬟锦婳都被吓晕了,还不止一条,是好几条啊!关乎安侯府声誉,老奴不敢张扬,这才没提。”
众人吓得手捂胸口,心中雪亮。
放蛇之人,简直是胆大包天了!
谁承想,金氏蓦地开口:“咱府上何时有过蛇这类玩意儿,偏巧你们一踏足,这些个活物就冒出来了。我看呐,引嫣阁的诸位是得好好查上一查!”
言罢,她的目光立刻锁向谢玉霞:“大夫人,您或许也听说了,萧姨娘昨日才迈进门槛,就被世子直接领走,还在光天化日之下讨了三回水!”
言至此,金氏已咬牙切齿,其余侍妾纷纷低头回避,唯有她敢言人所不敢言之耻。
“我看萧姨娘恐怕是动用了什么邪门歪道,若不严惩,往后府里怕是要翻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