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穹盯着房间里摇晃的烛火,伸出手轻轻捏了捏那火苗,滚烫的火焰在与他皮肤的接触中,竟没有留下丝毫疤痕。
再细细观察时,火焰和他的皮肤之间有些肉眼几乎不可见的缝隙,似乎火焰被眸中力量隔开了。
“十年,骄奢淫逸,酒池肉林。”
“天下人皆觉得,蟠龙宫的那位早已经是个废人,这十年来,宫中的朝臣关注他的越来越少。”
“奇怪的是,这十年来,齐国从王城到地方,一切似乎都被安排的井井有条,从未听说过动乱。”
“这一切的背后,好像都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操控着……”
吾邪:
“阑干阁内,无数双眼睛盯着他,甚至连那座参天的禁忌之地都会偶尔投射来目光,如果真是他做的,不会一点痕迹没有留下。”
“大人的担心或是多余的……更重要的是,这次的机会绝无仅有,大人或许应该把精力更多地投入到【那件事】上,若是成了,一年后,大人就能进入阑干阁深造,甚至……”
淳穹沉吟了片刻,转身道:
“你先回去吧,我再想想……”
…
闻潮生拖着一大堆劈好的木柴,艰难地回了破庙,星月下,柴车留下的痕迹已经被抹去了大半,只剩下了模糊潦草的痕迹。
他身上已经换了干净的棉袄,没有之前那般邋遢了,回到了破庙以后,身上非但没有觉得冷,还出了一身汗。
阿水盘坐在火堆旁,见到闻潮生后,便问道:
“今夜不在树屋了?”
闻潮生说道:
“柴够的话,破庙要暖和些。”
“来,搭把手!”
阿水上前,纤细的胳膊一用力,肌肉条纹立刻显现,柴车一下被拉回了破庙里。
“这些都是你劈的?”
“是的。”
闻潮生将柴薪放到角落,然后对着阿水道:
“阿水,你白天在刘金时的门口一直看,在看什么?”
阿水头也不抬地说道:
“刘金时是被人逼死的。”
闻潮生盯着她:
“你怎么知道?”
阿水随手扔出了一个小东西,滚在了破庙的地面上。
闻潮生定睛一看,那赫然是一瓶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