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宴珠鼓了下腮,这个应该就做不得数了,一时也找不出其他例子来,有点气。
“管是什么语气,反正霍敬亭肯定不喜欢周茗烟。”卢宴珠有些心烦意乱,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武断得下了结论。
主仆二人正讨论着什么样的料子是又轻薄透气又能做成手套。
有小丫鬟进来禀告说周老夫人刚刚急匆匆走了,好像发生了什么大事。
卢宴珠看向椿芽,她没安排人去希安堂探查消息。
椿芽忙解释道:“夫人,奴婢是担心希安堂没安好心,又想对夫人不利,所以才自作主张,请夫人责罚。”
“我罚你做什么?椿芽,你做得很好!以后不仅希安堂可以派人关注着,小山居也是一样。”昨天的事情,已经充分证明了霍敬亭在霍府是能说上话,“要是哪天我应付不过来,你记得及时去小山居叫救兵。”
椿芽先是高兴卢宴珠的信任,然后是有些哭笑不得问:“夫人,后宅的事情把二爷牵扯进来真得好吗?”
“有什么不好,霍二爷自已应承下来的,再说,后宅不是他的后宅吗?”难怪她在霍府总觉得缺了点什么,原来是少了一个及时救火的帮手。
希望霍敬亭做得能比她哥哥更靠谱一点。
正好刚还说道周茗烟,卢宴珠想了想对椿芽说道:“椿芽,你去找一个叫阿福的下人,让他去徐府打探下,是不是那边出事情了。”
椿芽办事效率很快,半个时辰后,阿福就打探清消息到清辉院来回话了。
“夫人,徐夫人和表姑娘今晨恰好在大慈寺遇见了,不知怎么回事,两人就争执起来,然后徐夫人就讥讽表姑娘说她不过是残花败柳,还想攀高枝,稍微有些讲究的人家都不会让她进门。”
“大慈寺经常有官眷前来礼佛,两人的声音有些大就被其他夫人听到了。然而表姑娘一口咬定徐夫人是怀恨在心,故意诋毁她的清白,想让她一辈子为她的短命儿子守节。徐夫人应该是被表姑娘的话语刺激,让在场的人当个鉴证,表姑娘要是身正不怕影子歪,就让医婆验身,一旦验证后,是徐夫人冤枉了表姑娘,她愿意用徐家所有家产送表姑娘出嫁。”
椿芽听得瞠目结舌,难怪周老夫人要着急往家里赶,这可不是出了惊天大事了吗?
“然后呢?”椿芽急忙追问,她抬眼去看卢宴珠,只见她蹙着细细的眉毛,神情并不高兴。
椿芽心急如焚想知道后续,这事情可千万不要和二爷扯上关系才好呀。
阿福一打听到消息,就往府里赶,他均了两口气后,继续说道:“表姑娘站得不应,只说徐夫人是故意想羞辱人,她宁死也不受这个屈辱,然后就要寻死。在场其他人的口风正有所转变时,徐夫人不顾人言,直接让表姑娘直接撞,她带了擅长外伤和女科的大夫。”
“表姑娘听完徐夫人的话,也不用丫鬟阻拦了,她站着不再寻死了。真相到底如何在场的人心里有了公论,徐夫人正要趾高气扬离开的时候,表姑娘突然开口道,让大夫来验吧,她肚子里曾经流掉的孩子,就是徐清在国丧期奸淫她的铁证。”
“徐夫人应该也没料到有这出事情,当即呆在原地,其他官眷的脸色也变了,原本是一桩女子行为不检点的家事,现在又变成国丧期奸淫女子的刑部案子,而且另一个当事人也已经是一副枯骨,表姑娘应该是豁出去了,她坚持要去报官。徐夫人也回过神来,再不提让大夫诊脉,而是一口咬定是表姑娘勾引徐清。”
“现在徐家和周家表面上的和睦都维持不下去了,彻底撕破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