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初怔了一下,随即笑了,泪水滑过眼角:“那你记得,以后也要这么说。”
“好。”商司爵郑重地点头。
手术室的门被推开,医生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时间到了。”
商司爵松开她的手,看着江云初,眼神深情:“你等我,手术完了我就在门外。”
深夜的医院,灯火通明。
产房外,商司爵的脚步在走廊上来回徘徊,深秋的寒意透过玻璃窗席卷而来,冰凉的空气似乎要冻结他的思绪。
他低头看了一眼腕表,指针缓慢地移动,时间仿佛被拉长了数倍。
“先生,您别太担心,太太会没事的。”管家站在一旁,端着一杯温热的茶递过去。他神色恭敬,却带着些许不忍。
管家已经来了一会儿,原本是准备带江启铭回去的。但江启铭担心妈妈,不愿意走。
商司爵接过茶,未饮,手指轻轻扣着杯壁,视线始终盯着产房的那扇门,仿佛要透过它看到里面的每一个细节。
回想起几小时前江云初被推入产房时,她脸上带着的虚弱笑容,他的心便揪得生疼。
“爸爸,妈妈会不会很痛?”身边传来江启铭稚嫩的声音。
商司爵低下头,看到江启铭圆溜溜的眼睛里满是担忧。他伸手揉了揉儿子的头发,语气温柔却坚定:“不会,妈妈很勇敢。很快,她就会带着你的小妹妹出来了。”
小家伙点了点头,虽然年仅四岁,但眼神却意外地懂事。他站在一旁,拉着爸爸的手,默默陪着一起等待。
“时间太久了……”商司爵攥紧了拳头,忍不住低声喃喃,刚想上前询问,就听见产房门口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医生推门而出,一身白袍上还沾着些许汗水,嘴角却带着笑意:“恭喜,是个女孩,母女平安。”
这一刻,仿佛整个世界都明亮了起来。
商司爵的心猛地一松,感觉悬在胸口的石头终于落地。他迈开步子,走向医生,看着那小小的婴儿被轻轻递过来。
小家伙皱巴巴的脸上还带着出生时的印记,小手攥成了拳头,不停挥舞着,像是在宣告她的到来。婴儿的啼哭声清亮而有力,让他忍不住勾起嘴角。
“爸爸,真的是个妹妹?她就是我的妹妹吗?”江启铭踮起脚,迫不及待地靠近。
“是啊。”商司爵把女儿抱得更紧了一些,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儿,声音里带着连自已都没察觉到的温柔,“她是我们的公主。”
小家伙仔细盯着妹妹看了一会儿,突然咧开嘴笑了:“妹妹好小啊,爸爸,我可以抱抱她吗?”
商司爵微微一顿,看着儿子那满是期待的眼神,沉吟片刻后点了点头,但仍小心翼翼地扶着儿子的手,确保婴儿的安全。
“她好轻,好软……”江启铭低声喃喃,脸上的笑容却愈发灿烂,“妹妹真可爱,我要保护她!”
几个小时后,清晨的阳光透过医院的窗户洒进来,驱散了整夜的寒意。
江云初缓缓醒来,入眼便是丈夫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