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好的一个姑娘,怎么就找不一个真心人呢?
谢令窈一边与人寒暄,一边估摸着时辰。
按理说,禺王妃也该单独找她说话了。
果不其然,没多时,便有一个丫鬟来请。
谢令窈心里盘算着江时祁交代给她的那些话,一个愣神便发现有些不对。
禺王府是原先皇上还是冗王时的府邸,其间树丛经历过了漫长的岁月,长得又粗又壮,此处清幽,四周皆是繁茂的草木。禺王妃就算是觉得她们的谈话隐秘,也应当不会挑这么一处吧?
谢令窈越走越慢,心中愈发警惕起来。
上次在成王府,成王妃故意将她引至别处,是为了让她见到姚琳琳。
那么这次呢?等着她的又是什么?
“江夫人让本王好等。”
沉闷暗哑的男声响起,谢令窈蓦然止住了脚步。
“原是要去见王妃,却不想在此处见到了殿下,应是丫鬟疏忽带错了路,我这就走,不打搅殿下雅致。”
想起禺王在门前时冒昧的眼神,谢令窈僵着脸,尽量让自已神色看起来没有那么冷硬。
“不是丫鬟带错了路,是本王特意请江夫人来的。”
禺王半倚在树干上,苍白的脸上满是兴味,目光毫不避讳地在谢令窈身上流连。
谢令窈心下几欲作呕,脸上的表情已经有些维持不住。
“不知殿下有何指教?不过我一个妇道人家,诸多事皆是不懂,您同我说,倒不如直接同我家夫君说起。”
禺王轻笑一声,抬手挥退带谢令窈过来的那丫鬟。
“你怕什么,本王还没荒唐到在自已的府邸对别人的妻子做什么。”
谢令窈觉得他实在是有些谦虚了,据她听说的那些秘闻八卦,禺王的荒唐程度远不止此。
“即便如此,我私下这般来见殿下,实在是于理不合,若让人瞧见了,终归是对殿下清誉有损,于我……更甚。”
禺王缓缓走近,近到谢令窈几乎能闻见他身上浓烈的药味儿他才停下。
“无妨,若让人瞧见了,就让江时祁休了你,本王迎你进门做个侧妃如何?”
“殿下说笑,我对我家夫君深情不移,他若休了我,我也只会一头撞死,绝不可能嫁与他人。”
谢令窈说话间,手已经悄悄放上了裙摆处,禺王这个病歪歪的样子,应该是跑不过她的吧?
可惜,谢令窈自以为隐蔽的动作,丝毫没能逃过禺王的眼睛,他迅速上前一步,逼得谢令窈飞快后退好几步才没有被他擒住胳膊。
“殿下这是做什么?”
谢令窈身后已经浸出了冷汗,怒声质问企图靠近的禺王。
禺王停下动作,靠在假山上喘气,本就苍白的脸上此刻更是白得像一张纸。
“嚷什么,本王这身子,就是有这个心,也没这个力。”
谢令窈:“……”
话糙理不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