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话祭雁青离去,竹门再次被阖上,从外面上了锁。
“阿青!”沈决用肩膀撞着门,焦急地喊他。
门外脚步声渐远,不论沈决怎么喊,祭雁青都没有再回来。
祭雁青说不会再信他了沈决能理解,但为什么没有放开他,又将他关在这个屋子里?
他是什么意思,要以寨中的规矩惩罚他吗?
祭雁青。。。。。。真的会那么对他?
双手被长时间捆绑早已失血,麻痹感从小臂一路蔓延到肩头,沈决试着从屋子里找到什么工具解开绳子,奈何屋里没有利器。
桌上的陶瓷茶盏吸引了沈决的注意力,他快步过去,撞倒桌子,杯子掉在地上,啪嚓一声四分五裂,茶叶与水渍溅得到处都是。
沈决看见希望,蹲下身,背着手去捡碎片。
捏着碎片,沈决艰难割着绳子。
好不容易割断绳子,沈决累地瘫坐在地上甩着麻痛的胳膊喘着气。
正欲起身,余光一扫,一身黑紫庄重的苗婚服映入眼帘。
沈决怔住。
那件苗婚服被挂了起来,银冠置于婚服头顶。
这件衣服勾起沈决一些与祭雁青的回忆,就在昨天晚上,他还穿着这件祭雁青送他的衣服,哄着骗着祭雁青,和祭雁青‘缠绵悱恻’。
心口没由来被针刺了一下。
沈决沉默片刻后,便又试着找屋子里有没有能出去的办法。
既已和祭雁青撕破脸,曾经再好的感情也有了裂痕,他和祭雁青不会再和好如初,他也不会坐以待毙留在这里等死。
他必须要离开。
门出不去,沈决推开窗户往下一看,那么高,下面全是细细的石子铺成的路,跳下去死是不会死,腿也别想要。
沈决没傻到直接跳窗,他烦躁地关上窗户,环视屋内,床单只有一张,他想用床单打结下去,可那窗棂脆弱的根本支撑不住沈决一个成年人的重量。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只剩下最后一个办法了。
沈决盯着那扇竹制的木门,后退两步,脚下发力,卯足了劲儿正欲冲过去一脚踹开,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沈决一个猛力踹了个空,狼狈摔趴在地上,疼的他直抽冷气。
门口站着两个体型骠壮的苗族青年,那两人二话不说把趴在地上起不来的沈决拎鸡仔似的拎着后脖颈拽起来,面无表情扔回屋内。
随之一名青年端着一碗饭食进来,又面无表情将倒在地上的桌子扶起来,把饭放在桌上后头也不回出了房间。
沈决肋骨疼得趴在床上半天爬不起来。
“咔哒”一声。
竹门再次被从外面锁上。
沈决呆住了。
他这是,被人看着了?
是祭雁青让那两个人来看着他的?
沈决还是不敢置信,祭雁青竟然让人限制了他的自由。
这下彻底出不去了,沈决烦躁地在屋子里一遍遍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