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心准备好的牛排和应修景最爱吃的椰子鸡肯定凉了。
南瓷趿着拖鞋,将饭菜重新热了一次。
电话是不好意思再打了,试着给他发消息,犹如石沉大海。
可惜他跑了两个超市才买到的新鲜椰子。
南瓷重新回到沙发,综艺节目的古怪音乐也没能抵挡他的困意,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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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十二点半,应修景回到别墅。
客厅的灯调至最暗,电视机里正播放一场午夜电影。
应修景走到南瓷身边,看他半张脸隐匿在毛毯里,睫毛纤长随着电视光泽投出扇形的影。
又走到桌前拿起摆在正中间的礼盒,前后看了看。
突然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随即一双纤瘦细白的手臂拦住他的腰。
“怎么才回来呀。”
南瓷声音软侬,还带着未醒的困倦。
应修景转过身,面色略显疲惫:“临时开了个会。”
说完,他指了指身后那桌未被享受的盛宴:“怎么做这么多菜?”
南瓷扁扁嘴:“昨天什么日子忘记了?”
这样的问题忙碌一天的应修景不太喜欢,但看桌上丰盛的菜,他压下心中烦躁,耐着性子问:“什么日子。”
“是我们在一起的第三年呀。”南瓷回忆:“你忘记我们在一起那天还下着大雪吗,你还把你外套披在我身上了呢!”
他说完就走到餐桌前:“知道你日理万机,不记得也正常,饭菜我再热一次,稍等一会儿就能吃了。”
“不用,我吃过了。”应修景看了眼腕表,声音低沉:“我还有点事,你先睡吧。”
他说完就转身上楼,拿上自己的公文包和外套,却忘记拿南瓷给他的纪念日礼物。
背影矫健,胸膛挺直,上楼抬腿时西裤绷紧,能看出是个长年待在健身房,自律又健康的男人。
直至那道身影消失在视线里,南瓷觉得最后一丝精力也被抽光。
一个人吃过饭后,南瓷坐在客厅里看了会儿电影。
突然按下暂停键,拿上礼物小跑着上了楼。
要是平时,南瓷不会去打搅他。
知道应修景是个视工作如命的人,工作时要有绝对的安静,可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
食指弯曲轻敲两下,直接打开书房门探头进去。
应修景就坐在宽大的书桌前,面前摆了两台笔记本电脑。
他还穿着整洁的黑衬衫,领带松了些,衬衫扣子也解开一颗,处在禁欲与放纵之间。
金丝边框镜片下是他的一双如深潭般的双眼,能让南瓷心甘情愿溺死在里面。
这是鲜少能看见到的装扮。
应修景有轻微近视,日常生活中不戴眼镜,只有面对电脑和亲自开车的时候才会戴。
南瓷蹭着门缝进去,坐在他对面,双臂撑着下巴:“可不可以让我陪你一起工作?我不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