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上哪里,不要私自行动,我们两个人要配合默契,你知道伐?”
嬴政:“……”
他没办法配合默契。
“仙使。”少年正色看她,“此举不妥,实在过于……”
缺德。
即便他不是什么迂腐老先生,并不觉得适当用些手段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情。
然。
正面暴击敌方带来的震撼,岂不是比动用小手段更加厉害与强大。
背后偷家,为大局牺牲个人名誉他也认了,可——
他仰头看了一眼赵国的军旗,还是觉得仙使说的,要在上面涂画实在过分一些。
军旗是一个军队全部的士气所在。
看见涂鸦以后,真说不准对方是会士气崩溃,还是愤而抗秦。
“什么叫不妥呢?”玩家理直气壮道,“我能混到在他们军旗上涂鸦,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他们的防备懈怠,内部太过松弛,只一味将精力放在对抗邺城上。”
小九捂着胸口,一脸痛心疾首,如导师看着自己弟子交上来一堆拼接垃圾一般,带上几分恨铁不成钢。
“我这都是为了什么?”
“你以为我只是为了涂鸦,为了好玩嘛,我是为了给他们警醒,为了让他们好好重视内部的管理。”
“一个国家,要是从内部管理开始松懈,岂不是犹如一棵大树被蛀空了中心,只要对准空心处来一斧头,整棵大树都会轰然塌下。”
“这是多么沉痛的事情啊!”
嬴政:“……”
他们好像就是那把要来砍树的斧头。
为什么仙使还能如此气壮。
“总之,我们都是为了他们好,你不必要有心理负担。”小九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知道么?”
少年嘴角牵了牵,觉得自己脸皮还是不够厚,居然没办法为了应付对方,说出一个“好”字。
相比现在的行径,他还是更喜欢正面把敌人打得落花流水,无话可说。
但。
来都来了,他又不能将仙使出卖。
深呼吸一口气,嬴政摸着自己的良心,感到到了几分沉痛:“仙使不用多言,走吧。”
狼窝都进了,只能想办法早些将事情完成,快些离开。
要是折在这件事情上,他都没脸回去见姑姑了。
“好小子。”小九朝他丢了个眼神,“我就知道你不是那种呆板的君子。”
嬴政:“……”
他本来可以是的,只是生存环境不允许。
少年已不想多说话,逮准巡逻士兵交接的空隙,跟随游鱼一般,已经溜出去的小九脚步。
走一阵,寻找掩体,停一阵,逮住空隙,溜。
一套动作如行云流水,重复百八十遍以后,也就顺利摸到了墙下面。
刚想开口问一句,如果要将对方军旗弄下来涂画,会不会太容易被发现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