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驷看她:“那你忍心丢下自己的孩子?”
生了当个工具就甩手离开。
孩子造的什么孽。
“你说的都是什么话?”楚芈用他的话堵回去,“我的孩子我肯定不会丢下,不然他多可怜。我只是不是公子的母亲,但我还是孩子的母亲。”
嬴驷:“……”
这个主意倒是打得响亮。
他抬眸:“你就这么告诉我,不怕我以为你居心叵测?”
借此干涉、搅乱他们秦国。
要是对方反悔,到时候母子情深,利用孩子上位什么的,他秦国不是有大祸害了。
“什么居心?”楚芈抬起下巴,“你要是害怕我本事这么高,离宫的时候,我愿意立下誓约,白纸黑字写明白,此生绝不举荐楚国人才前来秦当官,更不举荐族人。”
想了想,她补充,“但要是你们自己看上,可就与我无关了。”
他们家还是有那么一两个不错的年轻君子的。
“行。”嬴驷起身,“这件事情是大事儿,我得认真思考一段日子,才能给你答案。”
楚芈见他要走,赶紧把人拉住:“不行,你今晚就必须要给我一个答案。”
今日事今日毕不是商君规定的秦国办事准则么,这人身为国君,怎么拖拖拉拉,半点不爽快。
“你给我放开。”嬴驷头疼,拉扯开她的手。
无奈常年在外干活,还四处乱跑的楚芈,其力气不是嬴驷可以匹敌的。
她摇头:“我不放。”
有种就让近侍把她拉走,不然他今晚不给个答案就休想离开。
嬴驷捏鼻梁,朝近侍挥手:“你们先出去。”
有点私人恩怨,他得自己处理一下。
近侍犹豫。
楚芈瞪他们:“怎么,你们不是把有可能的凶器都查过了,怕我把自己举起来砸死他,还是怕我打碎杯子扎死他?”
这么警惕。
近侍觉得有道理,把茶壶和杯子带走,关门收门。
楚芈:“?”
有病吧。
“门都关了,还不放开?”嬴驷瞪她,姿态松弛不少,“臭丫头脾气还见长了。”
楚芈皱眉看他:“我说,你把人赶走,不会就是想要跟我吵架吧?”
近侍在侧,他还稍微有点国君的威严模样,透着几分莫测的意味,现在人离开,他又变成之前认识的混不吝。
啧啧。
“就你这张嘴巴,除了一些大俗的囫囵话,还有别的用处?”嬴驷用力推开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