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赶紧把饭食送上来!”刚才还死活不愿意吃东西的人,现在又发起脾气来,嫌弃别人动作慢。
嬴驷也伸手,让小五让位,他扶着慕朝云往里面走。
忽地感觉自己变成老婆婆的慕朝云:“……”
她将自己两边手收回来。
“我没这么娇弱,吃点喝点好的,再休息一晚上,明日就没事了。”
掌管这副躯体的人是她自己,难道她还不清楚自己的情况。
六六和嬴驷都没理会她,还是将她的手扶起来,一路搀到椅子前。
人工智能伸出脚把椅子勾出来,嬴驷把人轻轻按下去,给她捏着肩膀。
“姐姐到底去做了什么,怎么神秘兮兮的,还不告诉我。”
嬴驷的眼睛扫过在场的一堆人。
关键是,所有人都知道,光是瞒着他一个人,可有些不厚道了。
他又不是什么外人。
“过两天,再把此事告诉你。”慕朝云接过六六冲泡的蜜水,呷了一口,有些憋闷的呼吸,瞬间平顺起来。
现在知道,对他来说没有好处。
还是等将那几个关着的士大夫处理了再说。
两日后。
心里惦记这件事情的嬴驷,在批了行刑的上书后,就迫不及待再次前往骊宫。
他频频往外跑,动作比散朝的士大夫溜得都快,看得甘龙眼皮子突突跳。
新君虽车裂商君,可举国上下依旧奉行新律,且新律还做了更详细的规定,将之前一些还没注意过的地方,都做了十分详尽的规定。
复辟旧制的事情,一再被否决。
“我君慢步!”
甘龙把人叫住。
嬴驷急着知道秘密是什么,心里已经火烧火燎一样,偏偏对方要在这种时候叫住他,跟火上浇油也没什么区别。
他压住自己的脾气,对这位既是长辈又是朝臣的老者,还有几分客气。
“上大夫有何事?”
甘龙先行礼,再说话:“我君新登位,不忙碌国事,反倒频频往外跑,恐怕有些不妥。”
新君这般行事,不仅士大夫要犯嘀咕,黔首也免不了有所猜测,误认为国君是个耽于玩乐的人。
“上大夫说的有理。”嬴驷点头,一副认同的模样。
态度倒是好得令人有些疑惑。
甘龙蹙眉,但对方既然听劝,他要是再多说,恐怕会引起反效果。
是以,他也只好说一句“我君心有明镜,自能自省”云云,就退下归去。
然。
他刚登上车,就见咸阳宫一侧,有一匹黑骏的马,载着一个眼熟身影,往咸阳城东骊宫方向去。
甘龙:“……”
孺子不可教也。
真不知道阳奉阴违这一套,到底是谁教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