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有些记不起上一世成婚时,他是何种模样!
“你们俩这是要深情对视到什么时候,我们可还都等着呢,这么冷的天儿,你们快赶紧的吧。”
大喜之日,不分高低,平常那些畏惧萧渊的公子哥这会儿也说起了玩笑话。
萧渊被往前推了推,嘴角翘起的弧度压都压不住,“夫人要如何才肯开门?”
“堵门的可不是我。”沈安安说,“若是你能说动她们开门,我自是立即跟你走。”
二人对望着彼此,萧渊唇角勾起,抬起手指往前勾了勾。
第一个冲出去的是李怀言,“里头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给你们个机会,说出自已的条件,不然我们可就硬闯了。”
沈安安好整以暇的靠在窗棂旁,听李怀言和林雨柔打擂台。
却突然,所有人都始料不及之时,萧渊迅速朝窗棂处掠去,沈安安眼前一花,腰身被人搂住往屋中带去,旋即颀长的身影在她面前站定。
灼热的手掌还箍在她腰上,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林雨柔顿时不依的指责,“四皇子,你怎么能这样,谁家娶亲走窗户的?”
“我家夫人怕误了吉时,心疼我大冷的天儿在外面站着,打开窗棂让我进来的。”
他今日心情好,说话格外多,笑容也和煦,只是隐隐透着张狂。
腰上的手有些烫人,沈安安推了推他,“以往怎不知你如此厚颜无耻。”
他轻轻一笑,愉悦极了,用所有人听不见的声音附在她耳边说。
“这算什么厚颜无耻,天还没黑,安安这词用的早了些。”
新郎官都进来了,林雨柔她们也就打开了门,一群人涌了进来,萧渊眼疾手快的拿起妆案上的团扇塞进沈安安手中。
“都已经看过了。”她方才站在窗棂处,哪个没有瞧见她。
“礼不可废。”
老祖宗传下来自然有他的道理。
沈安安撇了撇嘴,都说大婚前三日不能见面,他深夜翻墙的时候怎不说礼不可费。
“来,咱们快速走个过场,就赶紧出门吧,渊儿可是铺了几十里红毯,还要绕城几圈呢。”
长公主走上前扶着沈安安坐下,拿起红木梳边梳边唱。
“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
“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
“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
“一梳梳到尾,夫妻举案又齐眉。”
“二梳梳到尾,比翼连理共双飞。”
“三梳梳到尾,此生荣华又富贵。”
梳子落在沈安安头上很轻,只是象征性的动一动,怕乱了她的发髻。
等流程都走完,萧渊将早就准备好的红绸递给她,“别怕。”
她愣了一下,她有怕吗?
接过红绸,二人在簇拥下离开了海棠园。
正堂中,沈文和沈夫人坐在那,看着沈安安走来,眼中都蓄上泪水。
千篇一律的训诫之词,和上一世一个字都不差,让沈安安原本松懈的心又慢慢揪了起来。
接下来,是沈长赫背着她出门。
皇子亲迎,十里红妆,红毯铺地,这场大婚也算是皇子中空前绝后的盛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