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初笠这样子,也不能到处乱跑了,温岭去医生那里问过没大问题后才放心。
医生说了用药方法,又叮嘱过几天来拆石膏,拿了取药单,温岭在门口又折回了医生办公室。
“医生,这擦伤的药……能……”
他指着单子上的药名,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在心里嘶着气,心一横,脖子一拧,说:“您知道像他这样的少爷,难免……有些行为会……稍微有那么一点……过火……”
“你说性行为方面啊?”
医生你倒也不必这么直接吧?温岭一怔。
面前的医生推了推眼镜,十分淡定:“他来的时候袖子上有血,应该是掉下来擦上了手肘留下的,但他死活不给撩开袖子给人看,我就猜到了。”
说着医生还叹了口气:“年轻人啊,要节制的呀。”
“您说得是……”温岭连连点头。
“我给他开点消炎的药吧,内服外用都开点。”
拿了药,方初笠打死都不坐轮椅,龇牙咧嘴、一蹦一蹦地上车还“嗷”了一声。
光听这一声就知道有多疼,温岭心下一惊,关切他那处的伤,但又不敢说,几不可闻地动了一下唇。
“你要说什么?”方初笠嚷着,一脸凶相,“闭嘴!”
温岭:“……”
他和方初笠算得上从娘胎里出来就认识,那时候方家一家人都住在老宅子里,温岭的爷爷是老宅里的老管家。
老爷子喜静又看中血缘亲情,当时老宅里还有方初笠的几个叔叔伯伯们。
后来,温岭的爷爷和方老爷子相继过世,他们一家才搬到离公司近的别墅区。
那时候温岭刚会走路,方初笠也刚出生,温岭的爸爸其实带着温岭离开过方家一阵子。
但出去没过多久,就出了车祸。
富人家的小姐不太会照顾孩子,他们也习惯了和温岭一家生活的氛围,辗转之下还是找到了温岭母子俩。
从此,温岭和方初笠开始一起上学,但不一起玩耍。
他总归是小少爷,温岭知道他俩路不同,结识的人也根本不可能相同。
不过这不影响他俩私下的正常交流。
但这一切终止在方初笠回国、温岭做了方少爷的私人助理后。
他感觉自己的耐心正在一点点被消磨,他俩刚开始的时候会因为意见不合理论,但几乎无济于事,在小少爷的任性中,温岭企图找个合理的理由辞职。
本来是想开年就走的,现在这个情况……
温岭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