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就有几個税吏,如狼似虎的扑过来,将送交子的人拿下,拖到了一旁城墙根脚下,塞进了木笼子里。
城墙根脚下有许多的木笼子,一眼望去几乎看不到尽头。
里面大都关着人,这些人的身份可不一般。
往日里要么是打社的头牌好汉,要么是关帝庙丐帮中人,要么是行院勾栏里的老鸨大母,要么是横行街巷的泼皮无赖滚刀肉,要么是各处衙门里无恶不作的胥吏,要么是各家衙门身边为虎作伥的帮闲清客等等。
这些人以往在汴梁城内,那可都是有牌面,叫得上名号的遮奢人物,普通百姓见着了都得绕道走的那种。
可是现在,在军队的铁拳之下,统统犹如野狗一般,给关在了只能蹲着,站都站不起来的木笼里!
通常的关押期限都是一个月。
若是关上一个月都还没死,那就送去苦力营做苦力。
做一个月苦力还没死,那就再送回来继续关押进木笼里。
如此循环往复,直至死翘翘了扔上板车,拖去城外乱葬岗丢弃。
残忍吗?
相比起以往他们在汴梁城内欺男霸女,被他们欺辱凌虐的百姓来说,那是一点都不残忍。
打社的打死打伤百姓,丐帮碰瓷拍花子抢夺孩子,老鸨大母逼良为娼,泼皮无赖敲诈勒索打骂砸家,胥吏祸害人间,帮闲清客为早已经被处死了的诸多衙内们欺辱百姓,欺男霸女抄家灭门的做过多少恶事?
可怜这些人的时候,有没有想过那些受害的百姓们?
谁去可怜百姓们?唯有陈然为他们出头,报仇雪恨!
“哼?”望着被关进木笼里还在喊冤的蠢货,秦桧冷笑捋须“想害我?早点!
”
他身边的这些税吏们,早就不知道换过几批了。
秦桧之是亲眼见过许多次,那些收了钱的税吏们,是如何被塞进笼子里的。
这南熏门上下内外众多守军,都在盯着他们呢。
“送钱的与收钱的,同罪!
”
“秦桧之!
”
城门旁的茶社内,冲出来几个穿着儒袍的太学生,跑到秦桧身边就是破口大骂“为虎作伥,投效贼寇。。。”
面无表情的秦桧背手而立,面对喷涌的口水那是唾面自干。
至于四周来往众人的目光,更是被堪比长城的脸皮给反弹回去。
朝中大小官吏,基本上都被一扫而空。
而主动投效陈然,又出来抛头露面干活的秦桧之,就成了那些所谓"热血"的儒家读书人的宣泄对象。
陈然关闭了太学,因为他打心底厌儒,自然不会用这些学生,统统都给遣散了事。
“十,九,八,七。。。”秦桧之轻声数数,数完的时候,一队城门守军过来,将几个闹事的太学生抓住,押向了木笼方向“妨碍公务者,拘三日!
”
“呵~~~”
望着太学生们狼狈的身影,秦桧冷笑连连“有本事直接冲皇宫去啊,拿我出气算什么本事。
呸!
一群腐儒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