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这一个插曲,晏岁时自然是没拍到照片。看着谢舒也似笑非笑的脸,晏岁时是气不打一处来。
阮延尘不是傻的,错过了这次机会,下次晏岁时能拍到他伤口的照片约等于零。
最后一个洗刷“冤屈”的机会消失,晏岁时瞪着谢舒也,恨不得将谢舒也从楼上丢下去。
只可惜谢舒也比晏岁时高了小半个头,也比瘦弱的晏岁时壮实许多,因此晏岁时只敢想想。
偏偏谢舒也还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看到阮延尘化妆间的门打开,还有闲心抱着手臂吃瓜,视线在阮延尘和晏岁时之间来回。
“晏岁时!”阮延尘气急,又不确定晏岁时有没有拍到,一股脑上来就要抢晏岁时的手机。
刚才被屋外的动静惊动,阮延尘的伤口此刻早已包裹严实,晏岁时丝毫没有下手之机。
也许是知道一张照片都没拍到,晏岁时保护手机的动机并不强烈。两人争夺间,阮延尘逮到机会将晏岁时的手机夺走了。
手机界面停留在拍摄画面,阮延尘点开相册发现一张照片没拍,又将手机还给了晏岁时。
这下,阮延尘的态度称得上是从容。
“舒也,你来了。”阮延尘抬手跟谢舒也打了个招呼,俨然一副大嫂的姿态。
谢舒也和谢京白是表兄弟,在原书中,谢舒也的妈妈遇人不淑,和人私奔后挺着个大肚子回了谢家,生下谢舒也后就撒手人寰了。谢舒也的存在对谢家是个污点,最终谢老爷子大手一挥,“恩赐”谢舒也姓谢,就将人丢在谢家大宅的偏楼野蛮生长。
谢舒也从小痛恨谢家人,因此对以谢京白为关系纽带的阮延尘,谢舒也的态度称得上是冷漠。
晏岁时回头看谢舒也,果然嘴角的那抹笑容不见了,只剩下一片冷漠。
“谢总,会议室在这边。”谢舒也像是来星视tv工作,助理跟了上来说道,打破了三人之间尴尬的气氛。
谢舒也很快搂着自己的大衣离开,宽肩窄腰,晏岁时多看了两眼。
人离开后,阮延尘也放下了自己和善的面具嘲讽道:“你可真是……”
想了半天,阮延尘才想到一个合适的词形容晏岁时:“不择手段。”
“彼此彼此。”晏岁时面无表情地说道,直勾勾看着阮延尘裹着纱布的脸,推测现在自己强行撕开纱布拍照的可能性有多少。
可还没有想清楚,钟期乐就来了,狐疑地看着两人。
“晏岁时,”钟期乐先发制人道,“你又欺负延尘!”
晏岁时翻了个白眼,在阮延尘得意的目光和钟期乐怨恨的视线中转身离去。
计划失败,晏岁时颓然地走出了星视tv的大门。
外面已经落起了雪粒子,稀稀拉拉落在脚边。要是再大一点,朋友圈肯定都是喜大普奔迎接a市今年的初雪。
晏岁时坐在公交车站,从一开始的踌躇满志,到现在的茫然。
晏岁时控制不住地想,难道阮延尘的主角光环真的开得很大,自己的命运不能改写吗?
如果真的不能改写……
后面的晏岁时没敢想下去,反正就是一死,可这次就算死了也要拉着谢京白和阮延尘同归于尽。
想到这里晏岁时平添了些许破罐破摔的勇气,抬头,发现面前停了一辆路虎,车灯一闪一闪的。
在晏岁时没什么情绪的视线中,驾驶座的车门打开了,走出来一个戴着手套的司机。
“晏少,上车吧。”
这个司机晏岁时见过一次,在谢家举办的一次酒会,这个司机来接过谢舒也。
晏岁时隔着车窗看向后座,虽看不清,但知道后座坐着的是谁。
“不去!”晏岁时冷淡道,将头扭向了另外一边。
司机没有说话,而是保持着刚才请晏岁时上车的姿势。在对峙中,晏岁时的手机突然震动了几下。
晏岁时狐疑地解锁手机,看到那个万年躺在自己联系人中的谢舒也发了几张图片过来,看到照片内容后晏岁时睁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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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晏岁时还是坐上了谢舒也的车,春光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