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的直觉告诉她,她最好是立马出发,但她大部分的资金都放在家里,左右摇摆了一阵,最终还是冒险回来了。
她在心里安慰自己不用担心,毕竟她上辈子听说的这种组织,也是一年后才让公安开始有动作。
而且她从投机倒把开始,就是编了个与自己毫不相关的身份,除了温哥,根本没人知道她的真实姓名和地址,公安一时半会也查不到她头上。
只是温哥她注定是要辜负了,江盼儿已经懂得利用自己长相上的优势,加上她对前世所知的信息有一种总和并且分析的能力,在温哥眼里,她就是一个长相柔弱美丽,聪明机智,却身世悲惨的形象。
男人,总是觉得女人家庭不好就只会更加依附他人。
江盼儿一直对温哥若即若离,甚至跟他说过赚够了钱两人就一起逃跑的话,她有自信,即使出事,温哥也不会供出她。
只是即使这样,她心里的恐慌感却一点也没有减少。
江盼儿收拾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两件棉袄和一床被子,这里面,棉袄和被子都只有外面薄薄一层棉花,里面全是她用钱换的金器,她一直就藏在赵彬眼皮子底下。
身上的行李沉甸甸的,江盼儿却安心了一点点。
等从早就选定好的线路,看到掩藏在山林里绑在树干上的牛车后,她松了一口气。
这座山不高,且就属于大队,但植被茂密,没有野猪和狼,她趁夜牵过来的那头牛还在悠然地吃她早晨放的草料。
但这口气似乎松的过早,她刚把行李放到牛车上,身后一声厉喝传来——“不许动!”
江盼儿没有回头,她也不需要回头。
刚刚平静的山林里,突然出现几十个端着枪的公安,用冷漠警惕的眼神盯着她。
她只觉得手脚发软,竟直接瘫倒在地,浑身都没了力气。
“许队长!你的信!”邮递员骑着自行车,远远地就呼喊起来了。
快速蹬几脚,距离近了,他笑道:“我看到是从海岛上来的,就知道是你这的,这几年也没少送,要么送信要么送包裹单,你女儿还真是孝顺。”
他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这几年送信走的地方多了,就有点嫌弃家里那两个才几岁的臭小子了,那种儿子去当兵的,一年到头有个一两封信就不错了,往家里联系频繁的,都是女儿。
许长根也乐意有人夸自家闺女孝顺,笑着接过信。
大队里的社员立马就打趣,“大队长现在一收到信啊,我就知道保准又是女儿那里有好事了!”
许长根摆摆手,“她们在那边平安顺遂对我来说就是好事了。”
这次的信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许长根也就直接拆开了信。
农村里,这个时候基本不会有人去注意是否是别人的隐私,有些人不识几个字,收到信了都是托人帮他读。
大队长的信件,没人去旁边一起看,但周围人都注意着他的脸色,判断是好是坏。
几分钟时间,许长根也看完了这几张薄薄的信纸。
信是小女儿寄过来的,她说她在那边有一个主任给她介绍了对象,是个团长!
团长!
因为大女婿做了军官,许长根对部队的干部等级有了了解。
大女婿是17级干部,而穗穗这个对象,算一算应该是14级干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