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房间没灯,苏锦意也看不见他的脸色,还非常体贴地说:“裴世子忙去吧,明天早上我就忘记今晚的事了,不,现在就忘,裴世子也忘了吧。”
“做正妻也不愿?”裴祈安脱口而出。
说完了裴祈安才觉得自己是不是这段时间太辛苦了,脑子也坏掉了,这不是正好如了她的愿。
她若应了,自己不答应,岂不成了一个言而无信的人。
裴祈安正想说,自己这样问,并不是说可以给她正妻之位的意思,却听到苏锦意道:“不愿。”
不愿?裴祈安一怔,心里不免涌起了一股怒意。
但这时,外面又响起了狗叫声,裴祈安往外看了一眼,拎起那淫贼便翻窗而出。
苏锦意松了一口气,开什么玩笑,正妻?鬼才信。
定北侯府的人现在就已经在给裴祈安说亲了,而且都是顶级贵女,能看得上自己这个孤女?
自己即便不是孤女,和定北侯府的门第也搭不上。
更别提孝期不宜说亲,还要再等三年。
除非自己救了裴祈安的命,而且他还不能人道了,否则他说的就是糊话。
外面向日葵地里,裴祈安拎着淫贼在花间疾行,却忽然觉得身上某处凉嗖嗖的。
经过这一折腾,苏锦意有些睡不着了,把自己现代的知识点又默默地背了一遍,才重新进入梦乡。
等到被令月叫醒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
隐隐中,似乎听到古嬷嬷在外面训斥花朝。
“怎么啦,花朝又做了什么错事?”苏锦意起床伸了个懒腰。
“大姑娘您还不知道吧,昨日我们庄子上进贼了呢,幸亏裴世子及时抓住了。”
“花朝睡得死,说是只听到了狗叫声,古嬷嬷这不正在叮嘱她。”
令月一边给苏锦意梳头,一边解释道。
这事儿已经传开了吗?也是,哪怕是大晚上的,想瞒过所有的人也不可能。
好在裴祈安和那淫贼到自己房里时间极短,否则这还真是说不清了呢。
虽说苏锦意内心不在意,可这样会让她以后的生活遇到许多麻烦。
一会儿古嬷嬷便拎着花朝进来了,苏锦意见她焉头耷脑的,不禁替她解释道:“昨日狗叫得厉害,我和花朝都睡得晚,后来便睡死了,我也不知道出了这事儿了。”
苏锦意正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撒谎,穆沁芳便白着一张小脸儿进来了。
“苏表姐,你知道咱们庄子上昨天晚上进贼了吗?”穆沁芳说着说着,眼睛都红了。
“我也是刚听说。”苏锦意握了一下穆沁芳的手,冷冷的,安慰道,“庄子上有护院呢,没事。”
这护院……呵呵,有毛用,还不是进了姐的房。
“我回头给他们每个人赏二十两银子,吓死我了。”穆沁芳带着哭腔道。
还赏?苏锦意只觉得胸口堵住了。
“不妥吧四表妹,虽说你和我都好好的,但毕竟进了庄子,也是他们失职。”苏锦意摇了摇头。
“那就打二十板子吧。”穆沁芳立即回。
苏锦意:……
吃完早膳,两个姑娘便忙不迭地收拾东西回城了。
中午才到侯府,范氏抱着穆沁芳嘘寒问暖,魏氏也抓着苏锦意的手,问她可吓着了。
“外祖母,后来听说此事,是惊了一下。”苏锦意缩了缩脖子。
这动作在魏氏看来,其实已经很害怕了,只是为了不让自己担心,所以才没说什么。
“一会儿侯爷回府了,请他过来一趟。”魏氏对品嬷嬷道,又转头看向苏锦意和穆沁芳,“这回还真是多亏了裴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