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她以前的时候身体一直很好,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生病了。
是不是这几年太过操劳,累垮了身体?
顾知州想问,可看到表哥对她体贴的样子,他又全都咽了回去。
周真真瞥了他一眼,语气风轻云淡:“之前车祸心脏出了点问题,去南方做了搭桥手术,捡了条命回来。”
顾知州僵住,呼吸停滞,心脏也好像被人狠狠捏住。
半晌,他只说了句:“这么严重……”
因为他再不知该说些什么,三年的时间让他和周真真之间疏远了许多。
周真真没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
顾知州垂下眼睑说了句:“对不起,我当年——”
周真真摆了摆手,打断他:“没什么,和你没关系,一切也都过去了。”
她看向她:“我现在过得挺好的,你呢?”
顾知州怔了一下,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
没有她的日子,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具躯体,每天除了在部队里训练,就是无尽的麻木。
当年是他错了。
不然,周真真也不会不等他回来,就将自己的东西收拾的一干二净。
后来他斥责过母亲,这三年来他也一直自责后悔。
一室寂静。
许久,沈鹤安忽的出声:“头发干了,你换衣服我们出去吃饭吧。”
周真真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嗯。”
昨晚在火车上坐了一宿,只啃了两个馒头,早就饿的不行了。
原本沈鹤安想要一下火车就带她去吃饭,奈何周真真实在受不了自己脏兮兮的样子。
先来了酒店洗澡。
周真真起身,又看向房间里的两人,眼神十分明显。
沈鹤安看了一眼顾知州,老实地朝门外走去。
顾知州跟在他身后。
周真真这才打开自己的皮箱,给自己搭配衣服。
而门外,沈鹤安和顾知州对视,两人的眼神硝烟四起。
最后顾知州别开眼,他沉着声音:“你和真真……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