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将军!将军!”
那士兵见李杰没有反应,又喊了两声。
李杰这才回过神来,不耐烦地回道:“知道了,慕容战是干什么吃的,这么快就顶不住了?”
“本将这就率亲兵营前去支援,叫他再坚持一下!”
那士兵吓得一个哆嗦,结结巴巴地说道:“那个,慕容将军……慕容将军说,只……只需要亲兵营去支援,不……不需要,不劳烦将军您亲自前往……”
“什么?!”
李杰勃然大怒,“砰”的一下把手中酒杯摔碎,右手微颤道:“他慕容战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命令我了?他不过是我舅父独孤毅的一条狗!”
“而我,是独孤毅的亲……”
李杰本想说“是独孤毅的亲外甥”,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的兵权,不就是被独孤毅下的,然后当着他的面,交给慕容战的吗?
想到这里,李杰只能强忍着怒火,冲着那士兵吼道:“滚出去!亲兵营稍后便至!!”
那士兵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虽然李杰一心想要获罪回长安,但他也知道,壶关不能失,不然他必死无疑。
他只是想回长安,可不是想死。
深吸了一口气,李杰努力平复了一下心情,转头对张闲说道:“张闲,咱们的计划,以后再说。”
“拿着令牌,带亲兵营去支援吧,这些家伙都是我从长安带来的死士,只认本将和令牌。”
说着,从怀中摸出一块令牌,递给了张闲。
张闲接过令牌,也知道情况紧急,点了点头,便离开了李杰大帐。
李杰亲兵营共有两屯两百人,凭借令牌,张闲带着李杰的亲兵营,浩浩荡荡地朝城门的方向走去。
壶关城墙上下,喊杀声震耳欲聋。
北苍人如同潮水一般,一波接着一波地向城墙上涌来。
城墙上,大魏的边军将士们浴血奋战,用手中刀枪,顽强地抵挡着北苍人的进攻。
“老子又杀了一个北苍杂碎,够本了,杀……”
一个魁梧的汉子,身上插着两支箭羽,刚刚砍倒一个北苍兵,就被长枪洞穿胸膛。
另一边,一个浑身是血的瘦小边军,用仅剩的一只胳膊,死死抱住一个北苍兵,朝城下奋力一跃。
“就算死,俺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惨烈的厮杀中,有人力战倒下,有人抱着北苍人一起跳下城墙,鲜血染红了城墙,也染红了大地。
张闲带着亲兵营赶到城墙上的时候,战斗已经进入到了白热化的阶段。
放眼望去,城墙上到处都是尸体,有北苍人的,也有大魏的,残肢断臂,随处可见,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令张闲惊讶的是,陷入颓势的,竟然是守城一方的大魏边军。
此时已经有不少北苍人登上城头,并且集结在一起,抵挡着大魏边军发起的冲锋。
不过没有看到王麻子和新兵营的人,倒是让他心中稍安,毕竟人都有私心,这么惨烈的战斗,若新兵营在此,恐怕九死一生。
“走,拦住他们!”
张闲看清局势,当机立断,准备率亲兵营投入战斗。
“等等!”
一个身材魁梧,身穿铠甲的中年男子,从不远处走了过来,“我是壶关副将慕容战,你们可是李杰的亲兵?”
“新兵统领张闲,参见慕容将军!”
听到对方自报家门,张闲连忙上前行礼。
慕容战摆了摆手,指着城墙下方,沉声说道:“张统领,你看,北苍人的攻势越来越猛烈,不少北苍人已经爬上了城墙,再这样下去,壶关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