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尔等的印象当中,朕喜欢开玩笑吗?”这时候,空气里面,李辰冷笑着说道。一时间,群臣们脸色一片凝重。李辰从来不喜欢开玩笑。或者说,他这个天子,就没有开过玩笑的时候。如今,他这么说。这代表着。他说的是真的。瞬间,群臣哗然,大片的臣子,扑通一声,直接的跪倒在地。“陛下,臣,臣等陛下,不要如此的做!”“陛下,五皇子麾下的甲兵大军,如今就在北岸,倘若您这么做的话。”“只会,只会让京城受到战火荼毒,百万生民,将毁于一旦啊。”“陛下,都到这个时候了,再反抗已经没有了用处了。”“请陛下,您三思而后行啊。”“陛下,现在的条件已经算不错的,我们……”一时间,朝臣们齐齐说道。李辰听着,这些个乱七八糟的声音,却是冷冷连连。这些家伙。为了让他屈服,可真是,煞费苦心啊。他说道。“都给朕闭嘴。”可惜,殿内的声音,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但见,李辰大怒。“来人。”下一刻,在所有朝臣的诧异之下,但只见到,殿外涌进来了大批的甲兵,每一个,都披坚执锐,显得那样的凶狠。他们冲进来的那一刹那。所有大臣,不由的脸色大变。这时候,潘风身穿着一袭甲衣,冲入到了殿内,群臣们见状,不由的为之色变。潘风的出现,而且还身着甲衣,再看外面那些个冲进来的,披坚执锐的武士们,足可以看出来一件事。那就是,这一切都是李辰的授意下,特意的安排的。所有人,都面露肃然之色,张英更是浑身颤抖,他意识到,他被骗了,所有人都被李辰给耍了,这位天子比谁想象的都有阴狠狡诈,他欺骗了所有人。他用自已的可怜相,蒙骗了所有人。自已尽心尽力,为其谋划着投降事宜,可是他,却是在欺骗自已,利用自已。张英面若死灰,他现在,是两面不是人了。一旦这个消息传出去。那么,李楷绝不可能,饶恕于他。而在李辰这里,他又是坚定的投降派,那下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诸位爱卿,很意外是吧?”李辰睥睨着殿内,扫视着一脸的愕然的诸臣,不由的冷笑道。“陛下……”一众大臣,哆嗦不止。他们看着李辰,惊恐不安。意识到,天子即将可能,会大开杀戒。果然,下一刻,但只听见,李辰直接的呼唤起来了潘风的名字。“潘风。”“臣在。”潘风旋即的站了出来,恭敬的站在了李辰的面前,只听李辰下令道。“按朕拟下来的名单,拿人。”“是,陛下。”潘风旋即接旨,然后从怀里,拿出了一份的名字,一字一顿的念起来了名字。每念到一个,旋即,便有全副武装,披坚执锐的甲士们扑上去,直接的将其拿下。然后押了出去,直接在殿外午门附近,斩首示众。一时间,午门那里,一片的哀嚎之声。无数人,被直接的砍死,倒在了血泊当中,死的不能够再死。而没有被念到名字的,却是惴惴不安的站在殿内,哆嗦不止。浑身上下,冷汗直冒,对于他们而言。今日的朝会,是他们有生以来,所参加的最为恐怖的一个朝会了。如今,望着殿内瑟瑟发抖的诸臣。李辰只感觉,前所未有的畅快。他隐忍了一个月了。就是为了今日。今天,他要将这些个吃里扒外的臣子,给悉数杀光。杀干杀净。而明天。他还要将逆子,还有逆子带过来的,威胁他退位的五十万大军,给杀掉。当然了。李辰是不具备这个能耐的。他麾下的兵马,做不到这件事。但是呢,他可以用别的东西来达到这个目的,那就是黄河水,黄河之水,天上来,这奔腾入海的黄河之水,只要流淌而下,那么一切便皆可以迎刃而解。“哈哈哈哈。”李辰大笑了两声。宛如恶魔一般,殿内诸臣战战兢兢,无一人敢发出来声音,空气里,只回荡着李辰那宛如魔音一般的大笑声,和锦衣卫指挥使潘风,在那里一字一顿的念着名字。还有那被拖下去斩首的大臣们,发出来的哀嚎求饶之声。良久,当这一切,都停了下来。一片死寂的大臣们。所有,还活着的大臣们,看着周遭,那稀疏的站位。看着,那些个陡然间,少了不见的同僚,无不是恐惧之余,又庆幸于自已的,劫后余生。他们看的出来,李辰现在已经疯了,杀疯了。今日,朝堂上面,三分之一的大臣,被血洗了。而如今,活着的大臣,皆是浑身上下,湿透了。被汗水给直接的浸湿了,直接的斩首,所带来的冲击力,给人所带来的恐惧,可远不如,这种被念着名单,一个个押下去斩首的大啊。尤其是,谁也不知道,这下一个,被念到的,会不会是自已。劫后余生的他们。却来不及,庆幸于自已活了下来。原因很简单。他们现在根本就没办法庆幸于自已活了下来。因为,现在暂时的保住了性命,又能够如何?李楷的大军,就在黄河北岸,只要李楷一声令下,浩浩荡荡的兵马,便会长驱直入,南下而来,到时候,兵临京城。破城而入,他们这群,又跟随着李辰,抗拒天兵之人,又岂能够,有活命的道理?所以,在意识到他们自已,死期将至的情况下。所有人又如何能够露出来笑脸,皆是如丧考妣的模样。李辰望着这一幕,却显得分外的淡定。他扫视着殿内,硕果仅存的大臣们。“尔等之所以能够活命,皆是朕之仁慈所致,还不跪下来谢恩?”“臣,臣等……”一时间,殿内的大臣们,不得不哭丧着脸,跪了下来。用那近乎是咬牙切齿的呜咽之声,高呼起来。“臣等跪谢陛下天恩。”“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