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妃离开。朱婉君成为了,在嘉峪关内的主事之人。随着郑妃的车马远去,朱婉君也意识到,可能会发生,巨大的惊变。对于郑妃,此行的安危,朱婉君在经历过,最初时的慌乱之后,便已经恢复了淡定。郑妃不会有生命危险的。只要李辰,没有丧失理智。只要这个家伙,没有疯掉,郑妃便不会,有任何的危险。原因很简单。那就是,郑妃这一次,过去是做为人质的。人质这玩意,只有活着,才有作用,而倘若,死了的话。那便再无任何的用处。同时,父亲的所做所为,也让朱婉君,意识到了一件事。自已的丈夫,已经吞并了沙陀,吞并了西夏,夺取了金国,天下诸国,莫不畏其兵锋,就连大乾的皇帝李辰,为了对付自已的丈夫,也不得不采用如此下作的手段。可想而知,自已的丈夫李楷已经无人能敌,无人能挡了。在这样的情况下。朱婉君心知李楷的厉害之处,她意识到李楷的厉害的同时。也同样,意识到了自已所肩负着的责任之重大,所以,在郑妃离开之后,朱婉君一边派人,去李楷那里,通知李楷此事,另一边,则迅速的下令,让各地做好防备。防止着一切可能会发生的惊变。总而言之,作为皇后,朱婉君做着,自已力所能及之下,能做的一切。朱婉君心知。她必须要为李楷,做好坚实的后盾,让李楷可以放开手脚,做自已想做的事情,做大事。朱婉君想着这些。又不由的有些微微的忧愁,她在担心,担心李楷归来之时,会不会因为自已,没有全力阻拦郑妃而生气?想至这里,朱婉君又意识到。郑妃的离开,并不会意味着,大乾与大汉之间,会重归于和平。相反,这极有可能,会成为激化矛盾,打破当下,李楷暂时没有出兵南下的平衡的爆点。在这样的情况下。天下,在不远的将来,会发生极大的惊变。到时候,以大汉当下的实力,以自已的丈夫的强悍,接下来,天下大抵,也要垂手可得吧?想至这里,朱婉君美目之中,不由的泛出来了丝丝的异彩,她在想。倘若是这样的话。自已又当,如何的自处呢?权力的重要性,她已经意识到了。而当这一切结束之后,她只要牢牢的抓稳了李楷的心,便可以坐稳皇后之位,母仪天下了,想至这里,朱婉君不由的轻轻的抚摸起来了自已那渐渐的隆起来的小腹。“孩子啊孩子,你可一定要争点气。”“一定要,是一个男孩。”“娘就指望着你了!”朱婉君暗暗的嘀咕着。只要,她诞下来的是皇子,那么,作为嫡长子的母亲,她母仪天下,也是稳稳当当之事了。朱婉君如此的想着。另一边,大乾那里,乾清宫当中,李辰已经,数日没有上朝了,不过,没有上朝的他,却并没有,忽略了国事,对于他而言。大乾的国事,已经不重要了。上朝与那些个群臣们争吵,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这并不能够改变大局,他开始在深宫,在密室当中,操纵着朝局,操纵着国事。李辰现在,已经知道,靠军事手段,大抵挡不住李楷了。靖王,永王,燕王三位藩王,早在之前的密会当中,向李辰明言。倘若开战。京城以北的州县,撑死了,能够坚持数月之久,届时,李楷的大兵,便会兵临城下,到时候,一切便完蛋了。所以,李辰心知,在当下他没有必胜的把握了,甚至守住防线的把握也没有了,他只能够,寄希望于一些别的手段。寄希望于,朱纯臣这根,救命的稻草。当然了,李辰也不仅仅,只抓住了这么一根,救命的稻草,他还想到了一条毒计,一条歹毒至极的计策。他已经做好了,李楷兵临城下的准备。不过,在军事上打不过的情况下,李辰并不打算屈服。他不可能,不会向自已的儿子李楷屈服,向那个逆子屈服,因为,哪怕是李楷兵临城下,也不可能屈服。他已经暗中,准备了数十条大船,就停在京城北面的黄河渡口,宫中的太液池当中,也有龙渡可供他随时乘上。只要李楷兵锋直抵过来。只要李楷,兵临城下。他李辰,便会毫不犹豫的,掘开黄河大堤,届时,水漫金山。浩浩荡荡的大水,会淹没一切。淹没京畿三百里繁华之地,淹没这中州大片的富庶之所,所有人都会被淹死。而这,便是他李辰的毒计了。到时候,李楷还有他的大军,也可能会葬身于黄河大水之中,而他则可以乘船带领着百官南下。然后,到江南之地去。偏安一隅。总而言之。李辰早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不过,他还是盼望着朱纯臣归来。此时,李辰的目光,不时朝宫外,眺望而去,这时候,吕芳一脸的激动过来。“陛下,成国公回来了。”“他是一个人回来的,还是说?”李辰当即腾的站起来,然后询问道。“陛下,成国公带着郑妃回来了。”吕芳赶紧的回答。“千真万确?”李辰顿时大喜,旋即激动道。“现在到哪里了?”“回禀陛下,已经到了城外,马上就要入城了。”吕芳赶紧的回答道,又话锋一转道。“陛下,成国公希望您能够赦免他们朱氏一族……”“哼。”李辰冷哼了一声,但是,这个交易,他却是同意了,是点头说道。“传朕旨意,将关押起来的朱氏一族,悉数的释放好了。”“另外……”说至这里,李辰又话锋一转说道。“另外,传朕旨意,将朱纯臣下狱。”“除此之外,郑妃不顾圣恩,勾结逆子谋逆,罪无可赦,传朕旨意,为其戴上重铐,然后在京中,游街示众,让京中百姓们,都看看这个逆贼之母,是何尊容。”“这,这不妥吧?”吕芳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