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言信一把捏住了她的脚踝,眸色开始清明,眯着眼睛看着她。
思诺痛得叫出声,蹙着眉头,他正好捏到了还未痊愈的脚踝和破皮的脚后跟。
慕言信立刻松手,焦躁地问道,“还没好吗?”
思诺即屈辱又脆弱,她缩回脚,把被仍在床上的那一片薄如蝉翼攥进手心,彷佛攥着仅存的尊严,“不用你管,你滚!”
“对不起,刚才是我太鲁莽了。”,慕言信手足无措地看着她,“我帮你上药吧。”
思诺眼底酸涩不止,浑身都在在发抖,她瑟缩着身体,手臂紧紧抱住自己。
他下床,从客厅拿来药水,托起她的脚踝,反常的,她没有挣扎,“会有点痛,你忍忍。”
手温化开了药油,慕言伸掌心覆盖在她脚踝处,力道由轻转重。
思诺只觉得肌肉的酸痛瞬间蔓延至全身。
她咬住嘴唇,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这一忍,心里竟跟着痉挛般的痛,眼泪不受控制地吧嗒吧嗒地落下来,床单上湿了一大片。
慕言信一边揉搓,一边观察着她,看到她哭得肩膀抖动,心如刀绞。
他深呼口气靠近她,使劲把她按进怀里,单手揉搓着她手臂,一边吻她额头一边低声说道,“你让我怎么办才好?我拿你真的没办法。”
他刚才帮她按摩,身上沁出细汗,思诺的眼泪打湿了他的衬衫,她的脸隔着潮湿的衣料摩擦着他的胸膛,他的心跳很快,呼吸也很热,却把她搂得很紧,仿佛把她揉进身体里。
“别哭了,好不好。”慕言信轻轻捧起她的脸颊,擦掉她的眼泪,却换不来她一次抬眸。
他既着急又心疼,拿起她的手就朝他胸口狠狠砸去,“那你打我,打到解气了为止,好不好。”
一拳一拳砸过去,她的手腕被震得生疼,再加上被他使劲攥着,双重的痛感。
“你放开!”
“那你消气了吗?”慕言信惊慌失措地看着她,像做了错事的孩子,与工作中的他截然相反。
思诺甩甩手腕,痛到不想理他,气呼呼地说道,“你走吧,我想一个人待会。”
慕言信愣在原地,突然挺直身子,把衬衫脱下来,从床头柜那拿过来一把木制扇子,递到思诺手中,眼底闪过一丝急窘迫,“用这个打,不会伤到你手腕。”
说完,立刻转过身,把整个后背留给她,语气决绝,“打吧!”
思诺脸腾的红了,他本就是标致的身材,宽肩窄腰,这白花花的后背冲着她,灼得她想逃。
她窘迫地翻下床,把衬衫扔在身上,声音暗哑,“把衣服穿好,离开我家。”
背后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思诺以为他在穿衣服,便没回头。
说时迟那时快,思诺感受到一股更为灼热的气息靠过来,从后面一把将他拉进怀里。
他的手从背后伸过来,掰过她的脸颊,两个人的嘴唇离得很近,“我该拿你怎么办,你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