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慕言信潮湿暗哑的声音传来,带着不容置疑,他裹着浴袍,胸口敞开,水滴从头发上滚落,一直延伸到紧实的腹肌。
思诺始终背对着他,语气比以往更骄傲冷漠,“我去客房,你喝多了,早点休息。”
慕言信怔住,以往这种情况,无论多晚,她都会煮好解酒汤或者备好解酒药,温柔的递给他,彻夜照顾。
今天发什么疯。
思诺刚打开门,门就被一双青筋暴起的大手关上。二人离的很近,炙热的酒香与她的鼻息缠绕,“你在生气?”
在酒精的加持下,他突然感到兴奋。
慕言信轻轻捏住她的下巴,她一向温顺体面,生气时,也隐而不发,憋的眼眶都红了,也不会流泪示弱。
即使在欢爱中,她都矜持拘谨,可他就是喜欢看她被撩拨的情难克制的样子,喜欢看她被满足时咬紧嘴唇不发出声音的清纯模样。
思诺蓦然推开她,可他胸膛太烫了,她忽的缩回手,故作镇静道,“与你无关。”
二人面面相觑,慕言信整理好浴袍,坐回床上,静静的打量着她,睡衣也丝毫遮掩不住傲人的身材和清纯可人的脸蛋。
端庄持重反而引人犯罪。
蓝思诺的婚后生活很单纯,家里的佣人们每天都向他汇报她的一举一动,她几乎没什么社交,生活几乎也都围绕着他和这幢别墅,平常一直在书房里,偶尔整理花草,喂养动物,即使林诗雅的出现打破了他们以往的平静,她也没有失了体面和他吵。
他最厌恶麻烦,尤其是女人带来的,恰好她最擅长不找麻烦,自己能把自己哄好,无论发生什么事情,第二天她都会情绪稳定地出现在他面前。
她清楚自己的处境,是个聪明人。也懂得做个合格的妻子。
所以今天,她闹一下,倒让他觉得新鲜,让他来了兴致。
当门把手被第二次被转动时,慕言信饶有兴趣地率先打破沉默,“因为我没接你的电话?”
思诺靠在门边,看着他像日常一样,慵懒地靠在床头,他说过这个时候是他最放松的,与她在一起,让他心安。
心底突然泛起酸楚,她深吸口气才平静的说道,“慕言信,我们离婚吧。”
慕言信怔住,不可置信的摇摇头,他知道她爱他,而且以他的条件,没有哪个女人会放弃慕太太的身份。
那天事情结束后,他就挂电话给她,却被她挂断,慕言信没想到,有一天她会挂断他的电话。
一连过去三天,他都在等她找自己,可她却像人间蒸发,家里也不见她的身影。
她突然变了一个人。
他并没有没有袖手旁观,也不能大张旗鼓,只是案件复杂,牵扯颇深,需要时间。
此外,他更希望她能来求他,像往常那样,情绪稳定地出现在他面前。
“蓝思诺,你到底在闹什么?”慕言信把玩着刚摘下来的理查德米勒手表,审视着她。
思诺哀怨又悲戚地看着他,缓了很久才说,“我们离婚吧,她回来了,我退出。祝你们幸福!”说完,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