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中,北海百姓燃起火把,孔融出城。
战马之上,孔融一身儒装,腰上也是带着宝剑,身后跟着战将两名。
“秦荆州在上,小人孔融拜见!”孔融说着下马施礼。
杨墨救他一城,孔融必要施此大礼。
“孔相国安境保民,天下人所共知,本官来救,也是顺天救人!”杨墨说道。
一名白毦屯长下马,扶起孔融。
火光里,一人一马过来,正是东莱太史慈。方才,太史慈前去杀了一名黄巾大将,刚刚回来。
三人通过名姓,孔融迎众人入城。
城中已无吃食,孔融于民同苦,家中也没什么用私财。虽是如此,孔融全礼招待,宴席不空。
杨墨军中本有酒肉之食,但可拿出,那样只会使孔融这样的人更难堪。
“此番杀散黄巾,必是得了不少东西,不如拿出一起兴致,相国不可小气!”杨墨笑道。
孔融猛然想到,刚刚抢了黄巾众贼,必有不少酒肉美食。
“下官一时忘了,却只拿出这些杂食来,真是羞煞,真是羞煞!”孔融尴尬地笑了一笑,十分不好意思。
北海相府中传出命令,收集上好酒食肉类。
城中军民得知孔北海要酒,又知道是给大将杨墨的,都争着拿出酒食。
“杨墨上将,救我一城百姓!”
“太子少保,荆州之将,神勇之将!”
“那东莱太史慈也是一个狠人!”
城中军民说着,把抢来的酒食都献上来。
官吏选得好的,送于北海相府之中。
孔融更换杯盏,重新设宴。
“荆州大人在上,太史义士在上,下官先敬一杯!”
孔融举杯敬酒。此时孔融已有三十多岁,年长于秦史二人,但二人救他一城,他必大谢。
“救民,此我等本分,相国不必如此!”杨墨说道。
孔融心中暗暗道:杨墨不仅勇武,亦有仁义之心,安大汉者必是此人。
三人饮酒,渐渐开怀。
孔融天生爱酒,十分能饮,说到高兴处手舞足蹈,又讨又赋。
太史慈虽为名将,却正是年少,酒宴上竟然显得文静俊美。
圆月当空,正是大宴之时,孔融越发高兴,已经不似书生,而似一酒徒。
“荆州大人文武全才,当安汉室,平天下之乱!”孔融说道。
“天下之乱,本官自要平得!”杨墨淡淡地说了一句,安心喝酒。
“不敬汉室,如何平天下?”孔融说道。他生性爱空谈,越是敬重他人,越是爱于他人谈人生。
“三皇五帝之时,并无汉室,天下就是大乱?”杨墨反问。
儒生,最敬三皇五帝之时,他们相信那个时候天下太平,万民安乐。
孔融心中一惊,杨墨不仅武功了得,纵论也是厉害!孔融自生来就爱空论,以此自负,被杨墨将了一军更是来了兴致。
“此世,当是大汉天下,敬皇室,方可安天下,不然与那黄巾贼有什么不同?”孔融又是高论。
“大商汤不敬大夏皇室,得了天下!周武王若是敬殷商皇室,怕也安不了四方!”杨墨说道。
孔融一时无语,起身敬酒,再想他言。
“先王之时,自有先王之法,只是古往今来,先王时的事都过去了,自孔圣人出事,儒教大兴,必要敬皇室,兴儒道,才能安定天下!”孔融说道。
“不知大汉高祖生于何时?”杨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