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九心不知道面对这句话的时候,该哭该笑了,所以就眼里含泪的,笑着点点头。
她匆匆忙忙整理了一下自己,赶到皇上宫里的时候,看到徐昭仪竟然也在。
比进来之前看到的雍容华贵,这个时候的徐昭仪可以算得上是非常狼狈了,发髻散乱,衣服也是灰扑扑的,甚至裙摆还被勾破了不少地方耷在身上。
颜九心只是看了一眼徐昭仪,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朝着皇上行礼,“臣女参见皇上。”
她说完,旁边的徐昭仪直接冷笑了一声。
“颜小姐,本宫可真是久闻大名,今日还是第一次与你相见。”她语气讥讽的说着。
颜九心顿了顿,到嘴的话,又被自己咽了回去,等着皇上开口。
徐昭仪看她人根本不理会自己,伸手直接指着她:“怎么,难道你现在不敢与本宫对峙了吗?如果不是你,那本宫——”
“放肆!”
皇上终于忍不住猛地拍了一下案牍,怒斥一声。
徐昭仪却并没有被这一声吓到,而是扭过头去看着皇上,居然也冷笑了起来。
“皇上,臣妾可是一直都不知道皇上您对臣妾如此防范,还会对臣妾用如此心计。”她不住冷笑。
“没想到皇上您早在臣妾端来第一碗补药的时候,就已经怀疑臣妾了。”
“甚至后来的昏迷抱病,都只不过是障眼法而已,您的身体其实早就已经好了!只不过是因为一直没有找到臣妾下药的证据,所以您才一直装病!”
“不过皇上,您的运气可真好啊。”
徐昭仪瘫坐在地上,已经不顾了自己的嫔妃形象。
“夺嫡之争的时候,有她父亲帮您,让您能坐稳皇位,而在暮年,皇位再次受到威胁的时候,又有他女儿帮您。”
她大笑起来,“皇上有皇上,臣妾真的不知道该说是您运气太好了,还是臣妾太不幸了。”
颜九心一直在旁边安静的听着,想来在她和她四哥说话的这会儿功夫里,皇上已经跟她说了不少事。
“如果,泽儿也能有像庆国公这样子的助力的话,那么,他肯定不会失败,一定能成功!”
徐昭仪像是疯了,“可是,泽儿他没有皇上您好命啊!他没有像李家一样强大的母族,也没有一个和您相濡以沫的母亲。”
“所以他只能自求上进,皇上,他错了吗?他到底哪儿错了?”
她发疯一般质问皇帝,整个大殿都安静的落针可闻。
颜九心不知自己该说什么,她是真的觉得徐昭仪很可怜,但是,却也并不能同情到她做的那些事情。
“徐氏,你疯了。”
皇帝开口,一开口就像是宣判一般,平淡又残忍。
徐昭仪刚刚一直在质问的勇气,似乎在这一刻消失殆尽。
她笑了起来,“是啊皇上,臣妾疯了,臣妾其实早在出宫那年被皇上您强行占有时,就已经疯了!”
颜九心闭了闭眼睛,终究没说话。
“朕可你是真的不想活了!来人!将昭仪徐氏贬为庶人!幽禁冷宫,永不得出!”
皇上还是被这句话激怒了。
徐昭仪也像是释然一般,在地上没哭没闹,静静的听着对自己生命的宣判。
“皇上,三皇子现在还在逃,您不如用徐氏来抓三皇子。”孙公公立刻反应过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