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阳公主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你说当初那些粮食是稻壳就是稻壳,你有什么证据?”
“哈哈……”
他现在是想来个死不认账,田妞妞顿时就笑出了声来。
“三殿下真的觉得我没有证据吗?”
“当初的事情究竟是怎么样,朝中许多官员都清楚,俞南的百姓也明白。”
“这件事情是真是假,只需要稍稍一询问,就能够水落石出。三殿下难道真要把事情闹大,才肯承认自己的错误吗?”
看田妞妞言之凿凿的,确实是不像是假话。
皇帝就皱着眉,十分不解的看着夜谨麟。
“麟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父皇,儿臣没有,这都是他们信口雌黄的!”
事到如今,夜谨麟当然不会当众承认自己的过错。
这时夜谨臣就站了出来,一字一句的说。
“虽然三皇兄忘记了,那么我就把实情讲出来,也好让你回忆回忆。”
说完夜谨臣就娓娓道来。
“当时我负责给高家抄家的时候,搜出来的高家以往的来往信件里面,不仅仅只有高家跟皇后太后,以及跟边疆的敌国的信件。”
“其中还有不少是跟三皇兄往来的,只是我顾念兄弟之情,不想拿出来罢了。可是事到如今,我也只能拿出来了。”
说完这话,夜谨臣就大手一挥。
紧接着虞来就从人群中走出来,然后拿着几封信,直接递给了一旁的刘公公。
而刘公公见状,赶紧就接过了这信件,转头就交给了皇帝。
皇帝见状,直接就把信展开来看。
这时夜谨臣才接着说:“高家父子的信上说得很清楚,感谢三皇子靠自己的聪明才智,给边疆运去了大批粮草。”
“以此掩盖了边疆大军的粮仓着火,差点延误军机一事。不止如此,就连之前当街告状的那个孤女,状告的也是高家。”
“三皇兄痛不痒的处理了高家几个旁支的儿子,让他们顶罪。而真正的凶手却逍遥法外,依旧在外欺男霸女。”
“而且事发三月之后,这孤女回到家乡,不明不白就跳湖而死了。试问这要是真正大仇得报,她为何还会去寻了短见?”
说完这话,夜谨臣又转头看着夜谨麟。
几乎一字一句的道:“其他的事情,我不否认三皇兄做得不错,确实是能够胜任太子之位。”
“可是真遇到了与你有关的人,你便会徇私舞弊,甚至借用手中权势打压无辜之人。”
“你可知道当年俞南那个冬天,如果没有周家父母和照欢的四下奔走。那些灾民等不到救济的粮食,会饿死多少的百姓?”
“他们不也跟三皇兄你一样,是为人子的人?他们难道就没有血肉,就不会痛苦吗?”
一边说着这些话,夜谨臣又一边用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文武大臣。
他脸上挂着冷笑,铿锵有力的质问。
“各位大人都身处高位,衣食无忧,家中仆从无数。”
“你们可知道一位君主若是私心太重,对百姓来说将是怎样的灾难?”
“为人君者,如果不能爱民如子,能算得上是一个明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