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走出多远,江染就听见了细微的‘嚓擦’声从自已身侧传来。
停下脚步细听,像是什么动物在咀嚼着什么东西。
巡视一遍,赫然发现声音来自身上装灵草的布兜!
江染小心翼翼地取下布兜,缓缓打开,大惊之下,直接把布兜扔出十米远。
落在地上的布兜发出不满的‘嘶嘶’声,一只滑溜溜的黑脑袋从布兜中钻了出来,口中还咀嚼着一株黄品灵草。
“你是个什么东西?居然在这偷吃我的灵草!”反应过来的江染赶紧上前想要抢救自已的灵草,却发现布兜里只剩了一些残枝碎叶。
“我的灵草啊……”正想着要不要回头去林中再摘一些,那条罪魁祸首小黑蛇却缩回了布兜,满意地闭上眼,睡了过去。
江染:“……”
仔细看了看这条小蛇,江染皱着小脸疑惑着,刚才这家伙吃东西是不是用‘咀嚼’的?
哪条正常的蛇是用牙咀嚼的啊?
约莫也是劫雷之下意外生了灵智的小家伙吧?
这吃货玩意儿,一口气吃了那么多的灵植,居然没把它撑爆,也是奇了怪了。
“小家伙,既然意外生了灵,就好好的珍惜吧。”
话音未落,江染将小蛇粗暴地抖出了布兜,潇洒转身离去。
对她来说,灵兽没有灵植重要。
一路采摘着灵植,一路往绛水川外走。
江如画和萧文宣同坐在马车上,只觉一颗心冰凉透顶。
来时,江如画器宇轩昂地带了一众侍卫侍女,可是在那乱石飞溅中,竟折损了大半,仅剩的几个伤员也都狼狈地跟在队伍后方。
萧文宣还算是给面子了,允她同乘马车回程。
“你是如何惹到了那样的强者?”萧文宣看着掌心中还未愈合的伤口,神色不满。
“我……我也不知道……”江如画又恢复了她一贯柔弱的模样,娇声答道:“我也是第一次见她……”
萧文宣闻到淡淡的血腥味充斥车厢,有些烦躁地掀开车帘透了透气。
“江染那个贱人呢?”
江如画的眼中闪过得意之色,却被她隐藏得很好,语气难过道:“堂姐她……怕是这次……真的与人私奔了吧……”
萧文宣咬着牙,面色如漆,五彩斑斓。
父皇赐婚,虽未过门,却在婚前一而再,再而三地做出此等下作之事,丢光了他太子的脸!
“那个淫妇!回去我便要去江府退婚!”
江如画的眸子中闪过一丝得意,完全忘了在林中,是如何被这个男人羞辱。
依旧满脸希冀地开口试探道:“那……太子哥哥,如画……”
萧文宣闭上眼假寐,马车中沉默下来。
楼月国。
江府大门前。
江染抬头看着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大门,牌匾上‘江府’二字遒劲有力却饱经沧桑,御赐金印也蒙了尘,如今墙皮都有些斑驳,显得有些苍凉。
门口的侍卫看着眼前一身黑袍,黑巾蒙面的人,警惕起来。
“闲杂人等切勿在江府门前逗留!”
侍卫阿成,是江府家养的的侍卫,以前颇为照顾江染,算得上是从小的玩伴。
江染玩心大起,沙哑着声音哀戚道:“我是来找阿成哥哥的呀,阿成哥哥不记得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