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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见祖父天衍顿悟 会男子战燎之力（第1页）

天色渐晚，郑天衍和楚梦瑶一同离去，离去前郑天衍单独找到郑昊远问道：鬼海的禁制可有办法再不伤及禁锢者的情况下解除吗？郑昊远想了想问道：你要救战燎？郑天衍点点头说道：没错。郑昊远想了想说道：没有办法，关押他的禁制是上古时期留下的，并非是郑家所为，你娘为此事也求过我，我寻遍古籍也没有找到好的方法，不过我觉得凭借他的实力应该是能出来的，不知道为何他甘愿被困在鬼海，而且我探过“玄虚空冥阵法”这阵法感觉并没有什么玄妙，我完全无法相信这个阵法能打败战燎和圣君，但是二人又确实败在了这个阵法之中。郑天衍想了想说道：老师说过没有识海就会败在这个阵法之中啊，难道有什么玄机？郑昊远点点头说道：“玄虚空冥”并不是幻阵，有没有识海又能如何，对于那个境界的存在不过是一拳之事罢了，不过“玄虚空冥阵法”也让我感到了些许的不适，不过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你没到我这个境界，所以你根本体会不到他们二人究竟有多强。郑天衍愣了愣问道：什么境界？郑昊远笑着说道：我和楚天和离他们差一步，老楚他没了之前的心境了，这一步他恐怕踏不出去了，至于我机会也不大，所以只是浅薄的了解罢了，具体的你还是要去问战燎，他能给你想要的答案。郑天衍点点头说道：等到中都的事情了结，我回去鬼海找外公一趟。郑昊远犹豫了一下问道：战族的事情太累了，不适合你，你考虑考虑接手郑家如何？郑天衍摆摆手说道：没兴趣，再说了，您还正值壮年，您自己扛着吧。郑昊远无奈的摇摇头说道：好吧，其实你和我一样，都不喜欢权势，不过以后你也许会明白权势的用处，今晚别走了，我带你去见你爷爷？郑天衍想了想说道：好，我送完瑶儿，回来陪你去见爷爷。郑天衍将楚梦瑶送回住处，回到惊霄阁跟兄弟们打了个招呼，便回到了郑家，郑昊远站在院内等着，郑天衍走来问道：娘亲和妹妹呢？不一起去吗？郑昊远摇摇头说道：颖儿哄天馨睡觉去了，就咱俩去见你爷爷。郑昊远带着郑天衍在郑家走了一会儿，来到一个偏僻的院落，郑天衍问道：爷爷在里面？郑昊远答道：恩，自从我当上家主，父亲就搬到了这里。说完向里走去。郑天衍拦住郑昊远说道：有些话我很早就想问你，你如果不想回答就算了。郑昊远笑了笑说道：你问吧，我捡能告诉你的说。郑天衍问道：我和母亲为什么会去天海城？我对于郑家意味着什么？为什么我一回来郑振南就来了？郑毅乾为什么千里迢迢的去找我？爷爷也算是上代家主为什么会住在这么偏僻的地方？郑家隐藏了什么？你又背负着什么？郑昊远轻咳一声说道：你的问题真多啊，我只能告诉你让你和你母亲去天海是为了保护你们，你对于郑家没用，但是你对于长老会意义非凡，父亲老了，他就想要住在这我也没办法，至于我背负的和郑家隐藏的我希望你一辈子也不会知道。郑天衍轻笑着问道：那你还让我接手郑家？郑昊远点点头说道：我希望你接手郑家，不过是在我解决一切之后，还有背负战族比你现在接手郑家更加的困难和艰辛，你明白吗？郑天衍点点头说道：好吧，走了，进去看看爷爷。两人走进院落，刚进去就听到屋内传来苍老的声音说道：远儿来了，还带来了一个小朋友。郑昊远拱手说道：不孝子前来拜见父亲，我带着您的孙儿来看您了。屋内的老者一声轻笑说道：好，让孩子进来吧，你就算了，去吧，我和我孙儿聊聊天，你去陪颖儿和天馨吧。郑昊远深鞠一躬说道：遵命，孩儿告退，看了眼郑天衍说道：你去吧，父亲还是怪我啊，我去陪你娘了。郑天衍点点头，走进屋内，一进屋子便看到满屋挂满了画卷，地上还有不少散落的画卷，郑天衍眼中金光闪动，看清楚了这满屋的画卷，画卷上都画着同一个女子，那女子或走、或坐、或跑、或采花戏蝶、或静立随风……郑天衍穿过画卷看到正前方椅子上坐着一个灰袍老人，郑天衍愣愣的看着老者，郑天衍今年十七岁，郑昊远看外表不过三十，实际上也才不到四十岁，这老者最多也就六旬而已，可老者脸上皱纹满布，头发灰白不见一根黑发，头发散乱，一身灰袍上竟隐隐可见破口与补丁，郑天衍实在无法相信面前这人是自己的爷爷，郑家上代家主，被称为“万代天骄”的郑毅坤。郑毅乾看着郑天衍，浑浊的双眼渐渐清明，笑着挥挥手示意郑天衍过来，郑天衍走进郑毅乾，郑毅乾伸出布满皱纹的右手摸了摸郑天衍的脸说道：和你父亲小时候真像啊，呵，他从小就像他娘，这点你倒是不随他。郑天衍跪在地上低声的叫了声“爷爷”，郑毅乾挥挥手说道：你我之间不用如此，指了指身边的椅子示意郑天衍坐下，郑天衍起身坐在郑毅乾身边。郑毅乾笑着说道：我知道你有很多疑惑，比如说画中是谁，我为何如此苍老，还有你在院外问你父亲的那些问题，也都想问我吧？郑天衍点点头，握住郑毅坤的手掌，手掌很大，也很温暖，不知道为什么郑天衍就是觉得，爷爷是一个绝世强者，是一个好丈夫，好父亲。郑毅乾笑着说道：画卷中是你的奶奶，我也不知从何而起变得这般的“废物”，你父亲曾说过“他觉得能扛起天空的肩膀，却变得这般的无力了啊”郑天衍摇摇头说道：可这肩膀还没塌，这脊梁还没弯，纵然垂垂老矣可依旧顶天立地。郑毅坤一笑说道：你说的那是战燎，不是我啊，一己之力，力战天下，狂傲，霸气，我只是个老朽了，当年我拦不住你父亲，可我今天还是想要拦着你，战族背负了也就背负了，郑家的浑水你离远一点，郑家家主是一个可以拖垮一切的位置，也许你比我们幸运的是你所要保护的人，现在都还有保护自己的力量，你不用屈从于那群混蛋。郑天衍问道：您不相信父亲可以改变郑家？郑毅坤点点头说道：无法改变，每一代人都觉得自己可以，所以去触碰那东西，但是结果呢，都做不到啊。郑天衍问道：您说的是长老会？郑毅坤摇摇头说道：呵，那群老家伙也不过是傀儡罢了，真正的现实是无法反抗的，不过我倒是希望你去云顶天宫当个上门女婿，这条路是背负的最少的。郑天衍摇摇头说道：我虽然不知道您说的是什么，但是您为父亲，父亲为我扛起的东西，我也能为了我在乎的人扛下去，因为我们祖孙三代是同一种人啊。郑毅坤叹了口气说道：罢了，罢了，管不了，拦不住啊，呵，算了，你陪我老爷子活动活动筋骨如何？郑天衍点点头说道：好。郑毅坤带着郑天衍走到后院，一片空地上，郑毅坤挥挥手示意郑天衍可以随意施展，郑天衍前冲一拳覆海打向郑毅坤的左肩，郑毅坤左肩一抖，郑天衍感到仿佛是巨浪拍在拳头上，整个人退开几步。郑毅坤点点头说道：不错，你这个年纪不错了，这应该不是你的全力吧，没事尽力来，别说是你就是你父亲想要伤到我也不容易。郑天衍点点头说道：好，我可全力以赴了。郑天衍眼中泛起金光，直接开启通玄，看着郑毅坤，郑天衍愣了愣，没有破绽的人郑天衍见过，但是没有气的人郑天衍还是第一次见，在郑天衍眼中，郑毅乾站在那没有丝毫变化。郑毅坤笑着说道：看不见破绽，你就没办法动手了？你不是一直好奇你父亲和楚天和都没有踏足过得境界是什么吗？来吧，我让你亲身感受下这种境界。郑毅坤一步迈出，人已经到了郑天衍面前右掌缓缓挥出，郑天衍双臂上抬挡住一掌，便感到恐怖的巨力顺着双臂蔓延到全身，整个人被一掌打出老远仰面倒地，郑天衍翻身跃起，猛地喘着粗气，刚刚的一瞬间自己仿佛对抗的是这片天地，郑天衍伸手摸了摸身上，发现自己并没有受伤，郑天衍明白这是爷爷手下留情了。郑毅坤走过来坐在地上说道：战决果然是精妙无比的绝学，可惜当年没有向战燎讨教一二，不过所谓的招式不过就是发挥自身力量的手段罢了，当你对自己的身体控制到极致的时候随手的一击也可以不逊色于顶尖的招式，现在的你可以说已经摸到了力与技极致的门槛了，但是它们之上是什么你还不知道吧。郑天衍点点头坐在郑毅坤面前说道：还请爷爷指点。郑毅坤点点头说道：力是自身的极致，技是所学习的极致，但是人力总有尽头，所以前辈们开始向往天地，以自身的气覆盖、控制自身周围的一切便有了域，像你爹的战域和楚天和的剑域都是自身力量和气势与外在相融合形成的，域的形成便意味着你不再是这天地间的凡人了，而是可以和天地相沟通的存在，你在开启通玄的时候便勉强踏进了这个境界，而域之上，便是这天地都不愿意容纳的存在了，这种境界被称为“天阶”而纵然踏入天梯也是差距巨大，有人说百阶天梯，千载一步，一步便是千里之外了，现今仅存的几位“天阶”恐怕都是我这般垂垂老朽了，而古往今来能跨过这一步的人，恐怕只有圣君和人皇两位。郑天衍想了想问道：按照您的说法，我现在更重要的并不是力量，而是感悟？郑毅坤点点头说道：千年修道不如一朝顿悟，这便是了，你慢慢体会我刚刚那一掌吧，说完郑毅坤缓缓站起走向屋子，郑天衍闭上眼睛，识海中满是刚刚的一掌的打在自己的身上瞬间。渐渐地郑天衍沉思起来，“域”楚冰贤的剑域是不是“域”可是却被自己轻松击败，楚天和的剑域却压制的自己连动弹都困难，郑天衍猛然睁开眼右手握拳一拳轰出，拳风所到之处落叶飞扬，郑天衍摇摇头说道：散了，哈哈，明白了，所谓的“域”还是自己，力之极、技之极加上对自己身体控制的极致就是“域”。郑天衍站起身闭上眼睛，调整着自己的身体，每一寸骨骼、肌肉、血脉中的力量，身体渐渐像一只熟睡的猛虎，松弛，无比的松弛却随时可以暴起伤人，郑天衍感到自己的气向着周围扩散，十丈，极致，自己的气不能再扩散分毫，但十丈内的一切都仿佛是自己的力量，慢慢汇聚，郑天衍睁开眼睛这一拳没有打出去，但是可以清晰地感到这一拳比起那晚的一掌圣贤更胜三分。郑天衍缓缓走进房间看到抱着画卷的爷爷低声说道：谢谢您帮我指明了道路。郑毅坤抬头看了郑天衍一眼说道：呵，真快，你比我想象的天赋还好，唉，去吧，有空了回来看看我，就行了。郑天衍愣了愣弯腰行礼转身走出了小院，郑毅坤叹口气说道：管不了啊，罢了，罢了。鬼海深处，战燎忽然睁开眼睛说道：呦呦呦，稀客啊，好久不见了。一个男子缓缓走进来，郑天衍若是在的话一定会吃惊，因为这人竟是胤天。胤天笑着说道：我要回去了，临走前过来看你一眼，怎么样考虑好了吗？战燎冷笑着说道：不用考虑，我不同意，你能把老子如何。胤天摇摇头问道：当初是你输了，在这关了这么多年你就不想出去走走？战燎点点头说道：当然想，但是我不会和你做交易，因为斗了这么多年，交易了就代表我服了，我战族可以输但是绝对不服。胤天哈哈大笑说道：斗了那么多年？你也是自视太高了，别说他，就是我这一缕分魂，你也不配啊。战燎缓缓起身解开身上的链子说道：试试？胤天伸出手阻止战燎然后说道：先别急，我问你个事？战燎点点头说道：你问。胤天问道：你为什么不和那小子说实话，为什么要骗他啊？战燎叹了口气说道：年轻人心高气傲，没有那份力量却有了那份心是很可怕的，但是这份心不能打压，更要鼓励，实话实说他可能会绝望，我可是把一切希望都压在他身上了，我相信他一定能赢。胤天笑着说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来吧，让你看看差距。战燎身上燃起熊熊的红色气浪，胤天点点头说道：通玄、燃血、不开逆势？你在瞧不起我？战燎笑了笑说道：一缕分魂罢了，我还要多认真。胤天挥挥手，周围的幻境变了，周围变成了一片虚无，战燎前冲一拳，胤天右手指天，身前一片金光挡下一拳，胤天一掌轰出，周围的气流汇聚，绞向战燎，战燎不动分毫，左手虚握，恐怖的压力在胤天周围爆发，直接将胤天碾碎，下一刻胤天出现双手结印，口中低喝：罚·净世雷鸣。九道恐怖的天雷轰击在战燎身上，战燎挥挥手说道：你只是他的一丝一毫罢了，太弱了，说完抬头望天，身上的红光倒卷渐渐消失，胤天退后一步，面色第一次出现紧张。战燎右手慢慢抬起一掌击出，气息所过之处寸寸碎裂，连周围的空间都无法承受，胤天连退十几步，右手食指、中指并拢指向眉心，一道恐怖的气息从胤天身后出现，一个模糊的虚影出现，虚影抬手一掌击碎了战燎的一掌说道：真是小看你了，这般枯坐，竟真的让你迈过了那一步。战燎笑了笑说道：迈过了又如何，通玄、燃血、逆势加身的一掌永劫还是抵不过你的随手一击。虚影笑道：当年解决人皇也不过是本座三掌罢了，你也差不多。战燎愣了愣问道：你既然能解决人皇，却为何要用那种方法对付圣君？虚影伸手摸了下头发说道：其间原因你无需知道，你只要知道我喜欢就够了。战燎一笑说道：也对，你这家伙想来是随心所欲的，不过你真的觉得你一定赢了？虚影愣了愣问道：你还想试试？算了，那一式你做不到，再说了你做到又能如何，人皇当年还不是全力以赴，然后死在了我手上。战燎看着虚影问道：你不会不知道战族加上郑家等于什么吧？你害怕的东西汇聚在一起，你还是觉得你能赢？虚影点点头说道：恩。战燎愣了愣问道：凭什么？就凭我无情，而他是个情种，他的路我已经安排好了，我会让你们看到，你们倾尽真心，付出全部希望的那个人，成长到和我一样的高度之后，却像一条死狗一样跪在地上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