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床上坐起,本以为自己烧了一宿,身上难免会觉得黏腻不适,但出乎意料的是,浑身肌肤却感到前所未有的清爽与舒适。
这种清爽的感觉仿佛连带着将她的心情也提升了起来,让她原本因为生病而有些低落的心情变得明朗了许多。
她轻轻活动了一下身体,感觉每一个细胞都在欢呼雀跃,仿佛在庆祝她的重生。
这种奇妙的感觉让她忍不住微笑起来,甚至连接下来要面临的超五十遍军规的处罚也变得不那么令人畏惧了。
只是一低头沈云就皱起了眉,自己里面空荡荡的,听墨司冥那话,束胸以后肯定是不能再穿了,毕竟她不想被那个变态一遍一遍撕扯。
好在现在是冬天,衣服比较厚重,再加上外出都有大氅护着好像也看不出胸线。
但是,不穿束胸就得穿肚兜啊!
想到这,沈云皱起了眉。
墨司冥说了,她不抄完军规不能出军帐,这事也不能找鹿韩吧。
想到这沈云拿起一张废纸,在上面刷刷几笔,然后密封好了朝着账外大吼一声:“鹿韩……”
账外,晨光微露,寒风带着几分凛冽,却也被军营中的热火朝天所驱散。
不多时,鹿韩匆匆而来,步伐中带着几分不解与担忧,他掀开帘子,冷风趁势而入,与帐内的暖意交织成一片。
“将军,有何吩咐?”鹿韩躬身行礼,目光落在沈云略显疲惫却依旧坚毅的脸上,心中担忧不已。
昨夜将军好像发烧了,都怪自己一时疏忽没有发现,还好墨王过来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听说王爷守了将军一晚上,直到天边微亮才离开……
沈云小心翼翼地将信密封得严严实实捧到鹿韩面前,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你把这信交给墨司冥。”
鹿韩满心狐疑地从沈云手中接过那封信函,目光中流露出一丝不解:“将军,您不是被要求抄写军规吗?难道这么快就完成了?”
沈云闻言,白了鹿韩一眼,没好气儿地道:“开什么玩笑!哪有那么容易就能抄写完的!”
鹿韩疑惑的看向沈云手里的信封:“那这是?”
沈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神秘莫测的笑容,轻声回答道:“秘密!”
好奇害死猫,这是将军常常和他说的,鹿韩接过信封赶紧朝着外面走去。
其实墨司冥的卧帐和沈云挨着,只不过这会儿墨王已经在军帐中议事了。
来到军帐,鹿韩赶紧把信封交给了门口的于大:“于大哥,这是将军交给王爷的……”
一听见是沈云的东西,于大哪敢怠慢,只不过,这会子主子正和李世、罗大壮几个将军在议事?
经过一番挣扎后,于大还是鼓起勇气,硬着头皮走进了营帐之中。
进入帐内,一股紧张压抑的气氛扑面而来,让于大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自己的脖子。
墨司冥正襟危坐于案前,眉宇间凝聚着深沉的思考,与李世、罗大壮等将领的交谈声戛然而止。
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转向于大手中的信件。
阳光透过帐篷顶部的缝隙,斑驳地洒在墨司冥那充满戾气的脸上,好似非常不悦。
于大小心翼翼地向前迈着步子,双手恭敬地捧着那封信件,走到墨司冥跟前,颤巍巍说道:“王爷,这是沈将军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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