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从善脸色涨红的看向李元江,他将手中的玉桂放到在桌上,直接来到李元江面前大喝一声。“你这匹夫说的是甚么,老夫何事如你说的这般。”却见得李元江疾步走来,一把拽住了王从善的衣领咆哮般大喊。“你这苍髯老贼,皓首匹夫,无耻的教徒,来来来,证据就在这赤裸裸的摆着。”“那小御史是不是你举荐的?”“数罪并罚,被举荐者犯错你这举荐人能脱得了干系?!”此刻的苏晨看着两个老头扭打在一起。“咳咳……”苏晨揉了揉自己的耳朵,看向一旁一脸郑重对着王从善大骂的李元江。他娘的,谁能想到看起来儒雅的李元江骂起人来那真的是一套一套的。这等引经据典不愧是在御史台受职,光是这种骂人的话自己都学不来。相较于讲道理,苏晨更喜欢动拳头,他属于能动手别动嘴。这时的王从善也开始翻出李元江的旧账。原本平静的两拨人,立即激烈的对骂起来。“李元江,你个老贼,曾在御史台安插你堂兄家的子侄以为老夫不知?”“彼之入娘乎?你以为你是个好玩意……”“硕鼠之贼,你在说一遍?”“说你咋了……”原本平静的两拨人陷入到内斗之中,至于挑事的苏晨在一旁让锦衣卫的小旗官给自己拿了一杯茶水,慢悠悠的捻起茶土倒入青瓷中宛若置身之外一般。“陆大人,快继续点上一些火,让两拨都斗起来。”“这样才能使潇大人在这特殊时刻登的御史台总台位。”苏晨传音到了旁边陆兵耳中。光是看这两人满口道貌岸然背地都是以权谋私之辈。这种人,怎么能管理好大周?更何况,苏晨内心还是想让潇妃娘娘的老爹当御史台一把手。在当时苏晨去潇远山那里也观察过,在大御史和右御史争斗,全都将御史台内的工作当成打压对方的手段。而身为左御史的潇远山,自己那“老丈人”到成了御史台内干实事的官员。见到苏晨给自己传音,陆兵立刻开始煽风点火。“两位大人,陛下已经下令,你们谁要当选这总台御史。”“提着陛下监察尔等御史台……”陆兵话音落下,无疑是让王从善和李元江两人之间的骂战更深了。现在的两方完全是撕破脸皮,要是对方当总台御史加上女帝亲受封让总台御史可以监察别的御史。那没得到的那方绝对死无葬身之地。“陆大人,这李元江可背地内做的鸡蝇狗碎之事怎么能担此大任。”“王从善,你认为你是什么好东西吗?”“怎么,老夫官位比你高,李元江,你忘了官场上基本尊重了吗?”“老夫为官之日还比你长,王丛善,你执掌御史台十年来竟作尸位素餐之事,有和颜面那官位压人?”……两拨还都是文人骂人都不带任何脏字听得苏晨也暗自点头学习了一番。那些分别跟着王从善和李元江的御史们。“混账,李元江,你举荐的几位御史难道不是尸位素餐之徒?”“那也比你举荐的好,陆大人,一个三榜举人都被王从善塞到御史台,别说你选贤不避亲……”当听到李元江和王从善从他们两人之间的矛盾,慢慢的波及到他们。立刻,骂战从王从善和李元江两人变成了两拨阵营骂战。苏晨暗自点头,乱吧,乱吧。你们乱的越狠,那自己这边就有理由让女帝削去你们官位了。“既然这样,那小子将实际情况汇报给陛下。”“请陛下圣心自裁。”苏晨看着骂战越来越大,随即立刻高声开口。而后,李元江和王从善所代表的御史台内两方安静下来。随着苏晨离开后……两拨人从骂战开始到动手动脚。一时间,整个御史台内打斗起来,已经到古稀之年的王从善和李元江拽胡子的拽胡子,蹬腿的蹬腿。苏晨趴在窗户上看了看这一幕随即哼着小调叫来锦衣卫小旗官。“去潇大人哪里吧,就说让潇大人坐着轿子出来。”看着小旗官离开后,苏晨从袖口拿来皇榜嘴角微微勾起。要是这两位真的能顾全大局也不至于会落得罢官下场,但现在三位藩王入京官场当中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是什么情况。三藩入京意在逼宫让女帝退位,而这两人身为大御史和左御史竟为了自己那点狗权争斗不休。还满口仁义礼智国家大义,这种人估计心里还是和之前一样想的流水的皇帝铁打的世家。其中种种令着苏晨暗中作呕。“苏公公,潇大人已在外庭候着。”锦衣卫小跑的进来对着苏晨恭敬的说道。听到锦衣卫的话,苏晨点头推门而入。看着原本整洁的御史台内庭,现在桌椅杂乱,茶盏乱飞……而当苏晨出现后,王从善和李元江立刻停手,他们下面的小御史也随之停手全都看向苏晨。“咱家已请的陛下圣旨,两位大人究竟谁当总台御史,咱家按陛下的意思来吧。”苏晨扫视了两人一眼后,朗声道:“诸位公卿臣子听旨。”两人立刻低头跪拜,随即旁边的诸位小御史哗啦啦的全都低头跪拜。随即便是跪倒了一片。“臣等领旨。”苏晨扫视一眼后随即掀开皇榜立刻朗声道:“今御史台不分大御史,左御史,右御史同设此总台御史。”苏晨这等话说完,王从善和李元江二人心中满是紧张。不知道,这次陛下是将谁认总台御史,竟设总台御史还去掉大御史和左右御史。却听得苏晨话音继续传来:“朕听诸位爱卿所言,御史台大御史王从善右御史李元江两人素来争斗,并且互爆其事,朕闻之无不痛心,你们所做之事,你们几时想过我大周?”王从善和李元江听后,脸色骤然一变:“冤枉……”苏晨一听,随即眼神一冷,忙的从旁边站着的小旗官腰间抽出长剑。咔嚓!猛地劈向木桌脚高喊:“咱家是不是给你们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