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周晓说,她可能遭遇了打墙,在步行街里面转来转去都没找到地铁口。
外面更是连只苍蝇都没有,更别提一个活人了。
我更觉不对,按说打墙是最低级的障眼法之一,随便哪个小孩撒泡尿或者吐个口水就能破,怎么可能困得住身为神仙的周晓。
“谁的法力那么大,下的打墙,连你都能困住?”
“这或许不是打墙,更像是我们这里被人下了阵法,把我们三个和外部隔开了。”
“是阵法就更不对了,谁能把神仙都困在阵法里?”
“比我法力强的仙、人、鬼、妖都可以。但是,能够和老娘打成平手的,这世上没有几人!”
听完周晓这番鸠摩智发言,我想笑但又笑不出来。
我心想我最近也没有冲撞什么大仙啊。
到底是谁,要把我困死在这医馆里?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们三人都在一楼大眼瞪小眼地想办法。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子时早就悄然而至。
在阴气最浓重的时辰,我心中愈发不安了起来。
然而,我用了无数种可破障的术式,于医馆里里外外忙活了半天,都未见到任何效果。
晚上十二点左右,洪双喜给我打来了电话:“喂!兄弟!你去哪了?”
“嗯?”我皱了皱眉,“你果真看不到我……”
“对啊……医馆里面黑灯瞎火的,门也锁着,你人呢?我三样东西都准备齐了,弄到的这把扫公墓的扫帚年份还挺久的!”
“我就在医馆里,不光是我,周晓姐和不语都在,医馆也亮着灯,你什么都没看见吗?”
“这……”洪双喜那头应是也怔住了,“兄弟,你们这是被法阵给困住了?”
“大概是……这样,蛤蟆,你去医馆内外找一圈,找找看有没有什么特殊的阵眼或者法器试试!尤其注意屋顶,一般在屋顶做阵眼布阵,效果往往最好!”
洪双喜挂断电话后,就领命去了。
而放下电话后,朱新月又突然联系上了我,她的语气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开口就问我在哪。
我说我还在自己的店里,没有走。
朱新月闻言就更急了,她让我赶紧跑,说白鹭饭店那边突然有了大动作。
原来,她手底下人传来消息,白鹭饭店这一个小时内,陆陆续续地走出去了很多顾客。
手下人觉得奇怪,就用刚刚采集到的鬼木露水滴在了眼睛里面,这才看到那些顾客都是批了假人皮的尸体!
我诧异道:“换句话说,白鹭饭店里面的镇蛊骸们都附在尸体上倾巢而出了?”
“倾巢而出不至于,朱智仁怎么可能敢冒这么大的风险,但是他也至少派了二十多个……你说有没有可能是朱智仁急了,所以放镇蛊骸出来,想去你店里找你麻烦。”
“未必吧,那些镇蛊骸力大无穷的,光一只我就难对付,想找我麻烦,需要出动那么多镇蛊骸吗?为什么它们就不能是被放出来,找你们算账的?”
朱新月道,如果派出二十来只镇蛊骸,就能扳倒松六指,朱智仁怕是早就这么做了。
在松六指和朱智仁的这场较劲中,松六指一直处于攻方。
朱智仁只是仗着镇蛊骸的神秘之处,打了松六指一个信息不对称,才守住了白鹭饭店的鬼市生意。
但我无法和松六指相提并论。
因此,朱智仁见他的镇蛊骸三番五次都没有搞到我,是可能对我狗急跳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