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时酒。”顾殊钧声音压抑,那双原本还算平静的眼眸中闪动着疯狂的光,就连语气都染上一丝冷意,紧盯着苏时酒质问道,“你该不会对他还有什么想法吧?”
是。
周明也在娱乐圈里很出名,追他的粉丝众多,他相对顾殊钧也更年轻,更有活力,比如那颗头,一会儿是粉色,一会儿是蓝色,看着就元气十足,还能舍得下身段跪在苏时酒面前,是个典型的小奶狗形象……苏时酒想集邮或许也能理解。
他倒是也想搞这一套,但年纪稍微有点拖后腿了。
顾殊钧神色愈发冷。
他其实不想这么想苏时酒,但脑子却控制不住。
越告诫自己不能继续,越想的深。
苏时酒诧异地看着顾殊钧:“想什么呢?我只是觉得,这是别人的一片心意,不应该被随意辜负。”
“是吗?”
顾殊钧嘲弄一笑。
“那你打算怎么做?”顾殊钧一手按住苏时酒的肩膀,他低垂下头,步步紧逼,“把这封信和你那些珍贵的东西,比如你刚在表彰大会上收到的奖状都珍藏在一起,放进保险箱里?还是直接把这封信压在床头枕头下面,每天晚上枕着它睡觉?”
对方逐步靠近,语言上更是十分有压迫性,苏时酒却没有任何不适,更没有向后闪躲。
他就静静地站在原地,抬眸望着越来越近的爱人,微微偏过头,认真思索道:“枕头下面吗?倒是一个好想法,也不是不行……”
“苏时酒!”
顾殊钧咬牙切齿。
“嗯?”苏时酒眼睛一弯,没再继续逗对方,“不是你刚刚说,会写一封更好的给我吗?等我收到后把它压在枕头下面,有什么不对?”
顾殊钧一顿。
……苏时酒说要压在枕头下面的,是他那封信?
不等顾殊钧情绪衔接上,苏时酒继续道:“至于周明也给我的这封信,确实不好处理,所以我打算直接还回去,连同那份礼物一起。”
他摊开自己的五指,手心朝上,“现在可以把那封信还给我了吧?”
“……还回去?”
“嗯。”
顾殊钧还是很讲理的。
听到苏时酒的话,他原本有些暴躁的情绪总算压下去,迟疑道:“你刚刚不是还说,这是别人的一片心意,不应该随意辜负?”
“嗯。所以还回去是最好的处理方式。”苏时酒双臂搭在顾殊钧的脖颈处,凑过去“啾”了一下顾殊钧的唇,“还是说,你想把这些东西留在家里?时时刻刻看着?”
“……谁想留?”
顾殊钧哼哼说着,终于还是将信拿出来,“匀酉那么调皮,指不定什么时候一爪子就把这封信撕碎了。”
苏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