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夭折后,老太太认为是表妹干的,直接就把人给杖毙了,盛探花回来看到惨死的表妹,接受不了,没多久也郁郁而终了。
这时候,盛紘十岁上下。
盛探花的老爹盛爷爷是经商发得家,盛探花的大哥盛怀中也是经商强手,在盛探花的帮助下,干到了宥阳首富,而盛探花又是盛家最出息的孩子,那么盛探花能有多少财富,可想而知。
甚至,在寸土寸金的汴京城,人家都能置办下一套大房子,还是好地段的大房子。
盛紘作为盛探花唯一活着的孩子,盛探花所有的财富和人脉资源几乎都是他的。
以盛紘年纪轻轻就能中进士,还能娶配享太庙的王太师之女的能耐来看,宥阳老家的族老,盛探花的故旧不可能不培养盛紘,照看盛紘。
盛紘升官的打点银子也是盛家长房出的,没有动用老太太和王若弗的嫁妆。
所以,老太太的含辛茹苦从何而讲?
没有老太太,人家盛紘现在指不定还父母双全呢。
毕竟盛探花逝世时,盛紘的生母春姨娘可还没挂呢。
当然,老太太也为盛紘操劳付出了很多,盛紘能有今日的成就,老太太功不可没,这点没什么好不承认的,李墨兰只不过是讨厌老太太一天天的不想着安度晚年,享受子孙福,反而老闹腾,不是给盛紘洗脑,让他重嫡轻庶,放弃盛长枫;就是想要打压李墨兰和林噙霜;要不然就是打压王若弗,离间人家的夫妻情、母子情、母女情,挑拨人家的婆媳情,真真是够够的。
还老骂她和林噙霜不安分,特么的你自己倒也安分些啊,没有你的撮合,林噙双和盛紘能相处出感情来?能朱胎暗结?
骂盛紘忘恩负义,怪人家没拿你当亲妈,人家小的时候过的惨兮兮,你儿子没了,紧跟着人家亲爹亲娘也没了,人盛紘能没点小嘀咕?
盛紘无奈的看向李墨兰,心累道:“好了墨儿,别闹了。”
李墨兰翻了个白眼,“停停停,被你们这样一整,好像从头到尾都是我闹事,我整幺蛾子一般,麻烦爹爹和祖母搞清楚,我才是那个可怜无辜的受害者好吗?”
“我真是服了你们了,看盛明兰掉两滴猫尿就觉得人家可怜,咋滴,抛开事实不谈,谁哭谁有理是吧?”
老太太眼皮动了动,到底还是没有睁开。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盛紘语重心长道:“墨儿,你和明兰到底是亲生的姐妹,看在我的面子上饶她一回如何?就罚她三十板子,跪一月祠堂如何?”
李墨兰冷漠脸,“不如何。”
“爹爹,我现在可还生着你的气呢,你竟然还叫我看在你的面子上饶了盛明兰。”
盛紘眼睛一瞪,纳闷道:“生我的气?为何?难不成是因为我带人去玉清观捉奸?”
李墨兰摇头,“这只是其一,其二是我的名誉和幸福,竟都不如叫爹爹抓住我的错处来得重要,一开始,我以为爹爹从母亲那里知道我在和男人私会时,会喊我过去对峙,又或是直接禁足,避免将事情闹大,叫我再次受到伤害,遭人蒙骗。”
“然而,很可惜,爹爹的做法是捉奸,这令我非常费解。”
“最重要的是,自己的女儿遭男人蒙骗,欺负,正常情况下,当爹的不应该是看到人以后下意识的去打骂那个奸夫,针对那个奸夫吗?可爹爹从进门再到想走,最后被我拉住,全程只看得到我,只在骂我,至于欺负我的人,你全然看不见,没有一丝恼怒憎恨。”
“就算我当真和梁晗私通又如何?我又不是强上了他梁晗,两个人都有错,凭什么要针对我一人?难不成就因为我是女孩?可这又如何,大不了就是这桩婚事不成,我以二嫁的身份重新找个人家成婚不就行了。”
“抓奸,将事情闹大,搞臭我的名声,我实在搞不懂你在想什么,我还是你最疼爱的女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