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跟你说,偷窃山神令,是很严重的,是会杀头的!”
“真的?”
张承泽身形一止,扭头看向韦远,脸上以及眼神之中,尽是难以掩饰的惊喜之意。
对于杜家这一对猪狗父子俩,他是杀人的心都有了,他们竟然敢偷窃他爹的山神令,对他爹狮子岭山神起不该有的心思,完全不在意,抢走他爹狮子岭山神一职,他爹该怎么办,不在意他爹魂飞魄散,连转世投胎的机会都没有。
只是。
他是对杜家父子俩起了杀意,可他知道,自己想要杀杜家父子俩,几乎是很困难的,倒不是担心法律的惩罚。
偷东西,被发现,打死,县衙是不会管的。
杜家父子俩又不是什么有通天背景的人,他们做了混账事,被人打死,是不会有人给他们出头的。
然而。
他知道,如果真的想弄死杜家父子俩,他爹是第一次不同意,谁让这两个畜生,一个是他二姑的丈夫一个是他二姑的儿子,他二姑哪怕做了很多混账事,可谁让他二姑是他爹的妹妹,亲生的妹妹。
他爹是又当爹又当娘,把他二姑照顾长大,对于他二姑的爱,不比任何人要少。
又怎么可能会眼睁睁地看着他二姑伤心?
‘难不成是我猜错了,这家伙不是故意找个借口糊弄我,而是真有不知死活的玩意,胆敢偷窃山神令?’
韦远看着张承泽脸上难以掩饰的惊喜之意,心底一惊,忍不住询问道:“张猎户,你可知道,偷窃你爹山神令之人,是何许人也?”
“这个,这个,这个……”
一时之间,张承泽吞吞吐吐,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张承勇插嘴道:“县令大人,不瞒你说,偷窃我爹山神令的,是我……”
“承勇!”
李萍冷喝一声。
虽然她也恨不得杜家父子俩去死,可她知道,真要是这两个畜生死了,张桂莲一定会很伤心,张桂莲要是伤心,她男人一定会担心。
她自然不愿意,张承勇把杜家父子俩的名字说出来,免得韦远二话不说,直接把他们父子俩拉出去杀头。
张承泽微微一叹。
他娘突然呵斥张承勇,他娘的态度——不,准确的来说,是他爹的态度,他爹倒没有附他娘的身,但他娘和他爹是多年的夫妻,心意相通,又怎么可能会不了解他爹。
张承泽转移话题道:“县令大人,除了杀头之外,是否还有其他惩罚?”
他。
终究是不想让他爹失望!
‘看来,这里面是有我不知道的!’
韦远原本还在生气,张承泽是不是故意找一个借口来敷衍他,可是见张家人这般表现,不像是在演戏,严厉道:
“偷窃东西,本就是大罪,尤其还是山神令,这等象征山神权柄之物,谁知道偷窃之人,有何意图,别说是杀头,就算是千刀万剐都是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