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不好,这会儿却行走飞快。
疾步来到萧宏利跟前,气喘吁吁道,“三叔,可说了明儿在哪里考教我与宋观舟呢?”
哈呀!
萧宏利看着一脸期许的侄儿,不由得仰头大笑,拍了拍侄儿肩头,“不急,我与你姑父还未完成考题,何况明儿有事儿,怕是要延后呢。”
什么?
萧苍不干了,急得跺脚,“只是出题,怎么三叔与姑父却不放在心上呢?”
“哪有不上心,就是严谨对待,才往后挪。”
萧苍哼了一声,“三叔明明闲着,大把空闲,却只与姑父下棋习字!”他看着萧家管家进来,听候萧宏利吩咐,更是焦灼起来,“瞧瞧,端午之后就要回江州了,是不是你们也怕我欺负宋观舟,名声不好听,故意延后以做不了了之。”
哈呀!
萧宏利被这般少年心性的侄儿逗笑,忍不住安抚他几句,“没有的事儿,我与你姑父哪一个是闹着玩的?你主掌萧家总账,说来也是堪比朝廷大司会,既是你说了观舟有些能耐,我与你姑父自不能小觑。且放心就是,误不了你的擂台。”
“三叔说了要挪后……”
“明儿定然是不行,晚些待公爷起身,我再去问问。”
萧苍听到这里,只得悻悻作罢,欲要回暖丰园,又频频回头,“三叔,我自来信您,可不能耍弄侄儿。”
“快些回去,早些送来的账目,你倒是抓紧看完。”
萧苍回身应了好,才半扶半拽木二,往外疾步离去,与进来的刘太太差点撞上,“哎哟我的儿,你这是莽莽撞撞的作甚,莫要跌倒。”
他眼神不好,时有踩塌踉跄跌跤之事发生。
萧苍理了衣物,同刘太太见礼,刘太太顺势扶住,“满头大汗的,可吃了饭?”说着话,掏出巾帕给萧苍擦拭起来,萧苍咧开嘴儿笑道,“从来都是三婶待我好。”
一嘴儿甜腻腻的话。
刘太太轻哼,“嘴上抹了蜜,可性子却是急冲冲的,你就不能慢些行路,摔伤了磕破了,你家太太才是心疼着呢。”与他擦了满脸薄汗,这才看向一旁的木二,“你家五郎是没吃饭?”
木二不敢多言,只低着头点了一下。
“怎地不吃?”
木二别着耳朵,硬着头皮说道,“端了几次进去,五公子都说不饿……”说到后头,声如蚊叫,几不可闻,刘太太满脸心疼,伸出食指戳了戳萧苍额头,“瞧你这小身板,我说怎地一日瘦过一日,合着是不吃饭闹的,岂能如此?”
唤了丫鬟去取了饭,萧苍欲要走开,“三婶莫忧,侄儿不饿。”
刘太太起了脾气,“那我是与你回去,跟你家太太说上这话,如何?”
闵太太年岁大上许多,待萧苍更是如珠似玉,宠溺得不成样子,若真听了他这时候还不曾用饭,定然又要担忧一番,萧苍听说要去母亲那里,只得像个大孩子,由着刘太太拽到她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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