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姜青姝发现,像谢安韫那种人,但凡任何风吹草动,他的数值便会上下波动。
而赵玉珩呢?
她之前无论怎么努力演戏、嘘寒问暖,他的爱情度都一动不动。
只有两次。
第一次,是她认真读书,跟他聊到要好好做个明君的时候。
第二次,是她为他喝了毒药。
姜青姝喝完水,望向窗外的天色,微光乍起,东方将白。
今天还有殿试。
她精神恢复得差不多了,挣扎着起身,赵玉珩看着少女单薄的身影,问:“陛下今日一定要去?”
“必须去。”
她张开双臂,让宫人服侍她更衣,朝他露出一抹安抚的笑:“君后好好养伤,朕留霍凌在此处守着你,忙完再来看你。”
赵玉珩没有说话。
他起身走到她跟前,伸手亲自她系衣带,漂亮的手指打着结,“陛下下次不要再涉险了,臣也是会担心的。”
“不。”她低声说:“没有下次了。”
监门卫大将军樊聪被她借机降级了,她当时绝不是冲动,她就是仗着别人觉得她没什么心机故意闹的。
监门卫和千牛卫一样关乎内宫安全,心腹大患不除不快,她要安排一个既不会被权臣收买、也能服众的人站在这个位置上,这个人选非常难挑,但必须选好。
谢安韫一次不成,还可能再来一次。
她想借谢安韫的手除掉君后的孩子,谢安韫也想借她的手打胎,她当时就差了那么一点点,后果不堪设想。
如果君后出事,赵家忠诚全线下跌,她就彻底沦为谢安韫操控的人偶了。
姜青姝一想到此,神色就泛起冷意。
她抬睫望着赵玉珩,借他给她系衣带之际,扯扯他的袖子,他意会凑近,听她小声说:“朕身边的内侍省至关重要,却唯有少监秋月一人可信,此番下毒,君后若确定凤宁宫人知根知底,那朕便怀疑是内侍省之中安插的眼线。”
赵玉珩眸光微暗,“除少监外,内谒者监、内谒者、内寺伯等皆无机会下手,唯有内常侍六人、内给事十人,其中或有奸细。”
“是。”
她仰头望着他,光影没入乌黑的瞳孔的深处,迤逦出淡淡光彩,“朕这几日忙于殿试,还望君后替朕留意,但你要先以身体为重。”
“好。”
他似乎想抱她,但发之情止乎礼,最终只是怜爱地摸摸她的发,微笑道:“有臣在,陛下放心。”
姜青姝朝他扬唇一笑。
她换好华美厚重的天子冕服,起身出去,待走远之后,突然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秋月。
秋月心神领会,悄悄端来昨夜那碗剩下的毒药。
“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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