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楚国各地,纷纷传来读书人们拍手叫好的声音。
“文君写得真好!什么狗屁王家、沈家……乱七八糟的,不过是一群欺软怕硬的恶童罢了!”
“是啊,什么狗屁圣裁?我看纯粹就是不要脸!他们怎么不在姜陵去远古天庭的时候圣裁他呢?真是小刀割屁股——开了眼了!”
“忍能对面为盗贼,公然抱茅入竹去……哈哈哈,我真的笑死了,这可不就是在描写急不可耐的王家、庄家吗?连人族功臣的财产都要吞并,无耻至极!”
……
太清广场上。
无论是王家还是沈肃、庄端等,此刻的神情都难看到了极致。
沈肃已经算定力不错了,毕竟有《泊秦淮》在先,早就经受过了类似的冲击。
可问题是姜陵这可是当面作写的,无异于现在指着他们的鼻子骂,扇他们的耳光。
所以即便是沈肃的神情都阴沉了下来,更别说其他人了,通体发麻,恨不得冲上去直接杀了姜陵。
文名是读书人的第二性命,姜陵此举,无异于当众斩掉他们的一命,注定要遗臭万年!
王元植气得发抖,然而这时候,王铭鹤却是摁住了他,缓缓摇了摇头,传音道:“无须在意,这场大劫之后,天知道能有多少人活下来?”
听到这话,王元植瞬间就冷静了下来。
是啊,朝不保夕,还要那文名有何用?
写罢,随便你写,只要能够得到你身上的宝藏,活过这一纪元,骂几句又怎样?
姜陵犹自写下。
“俄顷风定云墨色,秋天漠漠向昏黑。布衾多年冷似铁,娇儿恶卧踏里裂。床头屋漏无干处,雨脚如麻未断绝。自经丧乱少睡眠,长夜沾湿何由彻!”
姜陵自然是没有儿子的,不过解诗一般都要配合诗人当时的情况和语境来分析。
毕竟王家、庄家他们也不是真正的“南村群童”。
所以,众人理所当然的认为,这是姜陵的一段幻想。
“俄顷风定云墨色……好,从这一句开始,文君终于崭露锋芒,而最后一句,又完美的展现出,那场大战之后,文君在夜里翻来覆去,忧国忧民,长夜沾湿,无法入眠的心情。”
“此作,定可贯州!”
酒楼里爆发议论,不过虽然情绪相比之前高涨,但还是远远比不上《将进酒》的时候的激动万分。
终于,最后一句传来。
“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
“风雨不动安如山。呜呼!何时眼前突兀见此屋,吾庐独破受冻死亦足!”
轰隆!
在看到最后一句的时候,人们甚至都还没反应过来,刚刚裂开的天空,此刻便又开裂了。
一口篆刻着万里江山的黑鼎,在雷霆风暴中携着浩荡磅礴的国运之力从天而降。
这一刻,楚国皇城所有人都呆住了。
又来了……又来了……
文成天下知,又是文成天下知!
才刚过去多久?姜陵的《茅屋为秋风所破歌》,又唤出了一件人族重器,与天道共鸣,震荡族运。
而这一次的……